摇摇头。
——五年前拐来的苦力,哪里还有活口?就算真有特别命大的人,数月前金矿的事暴露,司家已经把那些苦力都杀了。
司颛了然,他皱眉道“阁下来秋陵县寻人?说我司家拐骗流民,证据何在?”
墨鲤根本不跟他辨这个理,径自道“不是寻人,人已经死了,自然是寻仇。”
“这位公子,司家堡确实曾经买过仆人,可是现在石堡塌了,人都死了,这……”
司颛的亲信话没说完,就感到自己一股力道迎面而来,生生压得他摔进了沟壑。
“我不爱听狗吠。”墨鲤面无表情地看着司颛,继续问,“那些流民的尸骨在何处?”
“……”
司颛用余光看着身后,暗暗寻找退路。
这里有两个他看不出实力深浅的对手,为了以防万一,自然是退避为上。
“还有司家堡附近没有树,又是怎么回事?”
墨鲤上前一步,司颛竟情不自禁地后退,随后他意识到不妥,恼怒道“阁下好没道理,说些不着边际的话,这一片山地都是我司家产业,门前有没有树,种什么树……这与阁下何关?”
说到最后一句时,他忽然难,暴起一掌迎面击来。
墨鲤往左一避,掌风带得他沾了泥的衣服都飘鼓了下。
很深厚的内力。
正常人绝不可能这么年轻就有这般内力。
墨鲤目现厉然,翻手便是一掌回敬。
然而司颛不是要拼命,他见自己全力一掌落空,想都不想,提气便飞身离去。他身法诡秘,度快得好似一缕青烟。
墨鲤正要追,结果孟戚一松手,示意道“大夫,接着!”
墨大夫大惊,连忙奔过去扶住树干。
这是有灵气的树,千万不能死。
再一抬头,孟戚去追司颛了,司颛那些属下反应也很快,施展轻功向四面八方逃跑。
墨鲤踢起脚边碎石,接住后单手掷出,只听一阵痛叫,那些人身体一歪,却还是拼命往前跑,显然这些伤势对他们来说不算什么。
墨鲤皱眉,抬手一引,直接把刘澹的两个亲兵拽出了沟壑。
“帮我扶住树干,不许动。”
墨大夫说完,丢下两个战战兢兢的亲兵,追人去了。
司家这些人武功都不差,而且不是花架子,比青湖镇遇到的那些江湖人要高多了,不过在墨鲤面前还是不够看。
墨鲤一个个追上,基本都是十招内解决。
提着最后一人回来时,墨鲤遇到了抓着司颛脖颈的孟戚。
刚才还威风八面的公子哥儿,被孟戚掐着脖子举在半空,司颛脸色白,孟戚饶有兴致地看着他的挣扎,神情间隐隐有戾气,手指慢慢收紧。
“大夫?”
孟戚忽然看到墨鲤,他立刻把司颛丢到了泥地上,装作什么事都没有生的样子。
司颛一阵猛咳,好不容易才缓过气,他神情惊惧,也不知道刚才孟戚是怎么抓住他的,又给他带来了什么样的可怕感受。
“大夫,我封了他的穴,他跑不了。”
孟戚看着墨鲤没有表情的脸,又看了看一脸泥浆眼神茫然正在扶树的刘澹亲兵,他立刻回到树边,把人赶走了。
这时之前掉进沟壑的司颛属下,猛地抽刀跳起来冲向刘澹。
刘将军的那些亲兵折腾了半夜,又是打仗,又是在地底挖石头找路,早就精疲力尽了,现下猝不及防,直接被推到了旁边。
“放了我们少主,否则……”
话还没说完,架在刘澹脖子上的刀飞了。
墨鲤慢吞吞地放下手,那人目瞪口呆,终于意识到他们惹到了怎样可怕的敌人。
伤势重得站不住的刘澹“……”
再次被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