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一百遍衣服,墨鲤不禁侧目。
“你这是?”
“哦,人们有个坏习惯,不管什么隐秘的消息都喜欢写在字条上,然后缝在衣服或者鞋帮的夹层里。”孟戚摊手,然后迅道,“当然死士身上你就别想了,通常什么都不会有,有也是误导你的东西。”
墨鲤完全没有回到土地庙把那两个死士衣服扒下来的想法,他只是盯着孟戚说“这么说的话,你很熟悉衣服上的接线?”
“……”
虽然很期待大夫给自己做的衣服,但是该辩解的还是要辩解。
“不,我只会拆,没缝过。”孟戚准确挑出接缝的线,再拽断,神情间满是无奈,“就像这样。”
不管是楚朝建立之后做国师,还是建立之前领兵打仗,传消息这种事怎么也不需要孟戚亲自动手缝。
墨鲤毫不放松,继续问“所以你的意思是,里面那两个死士,会缝衣服?”
“可能。”孟戚有不妙的预感。
他拒绝穿死士做的衣服,说好的大夫亲手做呢?
“大夫,这个……我可以试试,俗话说书读百遍其义自见,拆了这么多线,我熟悉这些针脚跟缝制手法,不如我们一起琢磨?”孟戚积极地提议。
墨鲤只看着他,没说话。
孟戚一颗心提了起来,并且暗暗誓必须赶紧将事情解决。
“好,先我们需要找到合适的线。”墨鲤不动声色的提议。
“可以多买一些,先在旧衣服上练练手。”
孟戚恨不得立刻带墨鲤离开这里。
什么死士,已经丢在土地庙了,就让他们自生自灭吧!
孟戚抢过墨鲤手里抱着的布,他将两匹布叠在一起,随意地往身上一披,迫不及待地往外走。
墨鲤眼底泛出笑意。
沙鼠是圆滚滚软乎乎讨人喜欢,某条龙脉想要装傻充愣坐享其成,门都没有!
墨鲤或许看不出死士究竟在打什么主意,却能瞧出孟戚一点都不急。那两个人丢出去了,就是真的不管了,既不想去跟踪他们,也不想继续在他们身上挖出别的线索。
或者说,新的线索应该是其他人带来的。
米铺生了凶案,很快就会传遍小城。
所有知道米铺底细的人,或者想要知道这家米铺有什么特殊的人,都会去米铺掘地三尺。
如果那些人最终一无所获,只能将目标转向他们——两个在众目睽睽之下,带走了米铺凶手的人。
米铺掌柜因何而死,为何有人来杀他们?这个秘密很难瞒住,尤其是对风行阁来说,飘萍阁的杀手应该也不会慢。即使是作为地头蛇的江湖人,也可能被金子迷了心,总之没有人会轻易放弃。
飘萍阁的一笔生意是六百两黄金,其他生意做得没这么大,可也绝对不小。
如果掌握了这个神秘杀手组织的钱财运输途径,从中截获一票不是难事,然后带着钱远走他乡,消失得无影无踪,更是非常让人心动的诱惑。
虽然风险很大,但是富贵险中求。
像蔡老爷子这样的人,见得多经历得多,如今只想要安稳,能够拒绝这种诱惑。可是对其他人就不一定了,长信帮主不能,常年以镖局身份做掩饰的几个齐朝锦衣卫更不能。
金子。
无论是谁,有了金子,就能做很多他想要做的事。
脱离现有的一切,享受醇酒佳人,隐姓埋名到另外一个地方做富家员外,或者像司家那样谋逆造反……
“这是一个圈套。”墨鲤忽然道。
司家米铺让人想到的,自然是司家。
米铺掌柜的身份暴露之后,一部分人的目光会顺着吴王付给杀手组织的六百两黄金,转向飘萍阁的神秘渠道,而另外一部分人则会想到司家的金子,会不会在这里藏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