货的价格比楚朝时期翻了一倍,风行阁真是舍得。”
孟戚穿了衣裳也不高兴,风行阁这样讨好墨鲤想做什么?
从墨鲤这里挖掘自己的秘密?或者更直接点,拐骗墨鲤为他们出力?
“这就是我们的俘虏?”孟戚刻意加重了声音,想让刀客认清目前的处境。
谈正事有助于抛掉那些浮想联翩的邪念。
倒不是孟戚想要压制,而是这地方不好。
最关键的是,如果墨鲤没来得及褪去的鳞片对自己有奇效,那墨鲤呢?
——只能变成沙鼠的龙脉呆滞了。
他没鳞片啊,只能掉毛。
难道这意味着大夫不能被自己的“美色”吸引吗?
不不,肯定还有别的办法。
孟戚更加不肯吐露自己失常的原因,不管墨大夫怎么追问都没用。
但孟戚不说,墨鲤就猜不到吗?
仔细地回忆了一遍,墨鲤隐约意识到了什么,他看看周围,打消了借着变回原形露出鳞片的主意,没有揭穿孟戚的含糊其辞。
接下来两人各自背过身,穿衣的穿衣,换衣的换衣。
等到墨鲤用内力蒸干水珠之后,孟戚重新将刀客拖了出来。
刀客正想冷嘲热讽几句,忽然看到墨鲤手里的石瓶残骸,话就这么卡在了喉咙里。
“不顾性命也要送出去的……解药?”孟戚慢吞吞地说,“你的下属逃到了一座墓地,既然他们给自己找好了葬身之所,就如他们所愿罢。”
“你杀了他们?”
刀客敏锐地问,这时候孟戚身上已经没有煞气了,刀客依然生出了不祥预感。
“恶贯满盈,如何不死?”孟戚反问,同时他用传音入密把那些杀手的身份告诉了墨鲤。
十个里面有八个都上过官府的通缉令,剩下两个不确定的被孟戚掳走逼问,结果是不老实的,硬说这家汤池是他们的地盘。
“那两人呢?”墨鲤越闻石瓶表情越是严肃。
“藏在……”
“赶紧带过来。”
孟戚应了一声,想想又摸出了个完好的石瓶,刀客瞳孔瞬间收缩。
“从墓穴里翻出来的,应该是同样的药物,大夫再看看。”
墨鲤取出一枚药丸,掰碎后略微尝了尝,随即偏头吐掉,厉声问道“阿芙蓉?”
刀客冷眼以对,孟戚努力回想了半天,这才想到一本古早的奇谈怪闻,似乎提到有这么一种色泽艳丽的花,当地土人奉为圣药,祭司用以沟通鬼神,聆听神谕,更有远离尘世一切痛苦烦恼之效。
“阿芙蓉是何物?毒?”
“比毒更麻烦。”
墨鲤满眼惊怒,孟戚难得见到他失态,心里顿时一沉。
“我去把人带来。”
说完人影一闪,就没了踪迹。
墨鲤盯着刀客问“这东西你们是从哪儿来的?”
刀客闭着嘴一声不吭。
“你知道它的可怕,吃了阿芙蓉的人,永远都离不开它。”墨鲤一字一句地说。
这味道他永远忘不了,薛知县藏有一块乌黑的、散着同样气味的阿芙蓉。
提起“幽魂毒鹫”薛庭,就不得不说他在一月之内,灭了整座浮屠寺。
浮屠寺原本是前朝一位长公主养面的地方,底下密道错综复杂,公主失势之后,也没人顾得上这座庙,便被长公主原本供奉的一位南疆咒师占住了。
咒师不会下咒,他会下毒。尤为麻烦的是,他还是一位机关大师。
咒师收了许多弟子,他们一代传一代,行事诡秘,如同魔教。江湖正道数次想要剿灭他们,都在机关跟毒药的威力下铩羽而归,死伤无数。久而久之,浮屠寺之名令人闻风丧胆,谁都不敢招惹。
薛庭捅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