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什么损害,算了。”
“感谢施密特先生的宽宏大量,”耿朝忠再次鞠了一躬,“今天多有得罪,现在您可以走了。”
那洋人又是一愣,诧异的问道“我现在就可以走?”
“当然可以,您请。”耿朝忠手一摊,指向了门外。
施密特这才相信耿朝忠是真心放他走,连忙点点头,快步向门外走去。
“跟着他,查清楚他的住址,然后打探一下他说的那个记者协会。”
看到施密特走出去,耿朝忠连忙吩咐一个手下。
那特务答应了一声,快步走了出去。
“方科长,他走了,我呢?”一旁的宫树成哭丧着脸插话道。
“你,”耿朝忠斜睨了宫树成一眼,“你非法搜集军事情报,侵害国家机密,条条罪状证据确凿,怎么,你还想脱罪?”
“这,”宫树成脸一下红了,“可我做的这些,都是那个施密特唆使的啊!我只是从犯,不是主犯!您怎么把主犯放了,反而把我这个从犯扣下,这不公平!”
“不公平,你说搜集军事情报都是施密特指示,证据呢?”耿朝忠冷笑。
“方科长,您不要玩儿我了!”宫树成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今天这件事,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您就不能网开一面?我可是您的同胞啊!”
“嗯,你说的也是,我们毕竟是同胞,打断骨头还连着筋。”耿朝忠沉吟着,似乎有些意动。
“是,是,我们都是中国人!”宫树成似乎看到了一线希望。
“这样吧,刚才那个施密特不是说有个什么记者协会,以后你就做我们特务处的线人,负责接触这个协会,如果做得好,就算你戴罪立功!”耿朝忠开口道。
“好,好,鄙人一定尽力,多谢方科长宽宏大量!”宫树成终于松了一口气,赶紧忙不迭的保证。
“唐秘书,我们走吧!”耿朝忠看了看旁边的唐纵。
“方科长,您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放走那个洋人?”唐纵总算回过神来,开口问道。
“走吧,出去说,”耿朝忠抬脚,拉着唐纵走到了门外,这才开口解释道“这个洋人说的是真话,没必要难为他,算了吧!”
“这,那我们回去怎么跟处座交待?”唐纵问道。
“处座会理解的,”耿朝忠解释着,“您大概没听说过这个记者协会吧?”
“应该就跟‘生丝行会’、‘盐铁行会’一个道理吧?”唐纵撇嘴道。
不就是行会吗?这有谁不知道?
“是,但也不完全一样,”耿朝忠笑了,“这记者协会在国外势力很大,他们中的很多人,都跟各国政府和驻外机构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里面的很多人,甚至会在以后加入到各国政府机构做事,成为有实权和影响力的政府官员,甚至能影响一个国家的外交决策,这些人得罪不得。”
“明白了,”唐纵恍然大悟,但马上又愁眉苦脸的问道“那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当然不能算了,”耿朝忠哈哈大笑,“既然这个消息是从记者协会发出,那我们就要从记者协会着手,唐秘书,您想想,这个记者协会名为交流消息,但实际上是一个什么组织?这是一个情报组织啊!这么重要的东西,您告诉处座,那是有过还是有功?”
“我明白了,你是让我加入到这个记者协会!”唐纵终于明白过来。
“不错,这案子只是小事,就算你把这个案子破了,又能有多大份量,但您如果加入到这个记者协会,那情报可不就是源源不绝?在处座眼里,是源源不绝的情报重要,还是一个案子重要?”耿朝忠循循善诱的说道。
“当然是情报来源重要了!”唐纵满眼放光,“有了这个协会,那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