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卿因冷笑道,“你们是不是知道她受伤了。”
“殿下,顾一不便多说。”
“她快死了。”
“殿下。暗卫当为主子出生入死,毫无怨言。属下亦是这般。”顾一仍旧漠然,似乎曾柒与他并不相识,毫无关联。
卿因抿嘴,整颗心如同坠入寒冰深川之中。
“你们现下在做什么?”卿因看向他,见他眼神逃避,灿然一笑道:“何必瞒我,秦渊本人亦不会瞒我。”
她在赌,又或者说她在唬人。
顾一蹙眉,眸中的犹豫更加浓厚,最后他微不可见的叹息,将伸出的手轻轻放下,背过身去,轻声道:“属下在寻一逃匿的贼人,主子在做什么属下不知。”
“那贼人是否脸上有疤?”
“是,殿下”
“左转直走,右转过竹道。有间憩房的大门敞开着,曾柒也在。”卿因闭眼叹息道,她听到身前的男子瞬步离开时衣衫擦动的声音,轻微而急促。
为了那贼人,还是曾柒?
卿因的脸上满是悲恸。其实初来昱王朝的她为了抵御不必要的麻烦,向来以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待人。可是曾柒,她却不知为何格外怜惜。许是心疼她倾城姿容,也许是因为她那句“小殿下。”
小殿下阿,三个字似乎穿越时间而来,携带着浓厚情感,一字一顿俱是深意。卿因不知这种感觉是为何,但她无法从脑中驱逐这缕思绪。
她想了许久,呆愣地站在秦渊憩房前的空地之上。这片空地由白鹅石铺就,周遭植被稀少,四面而来的风带着凉意,使卿因握紧了自己的衣衫。
在她始终未有勇气走进的那间憩房里,有积攒的暖。
“阿渊,不去拉她进来?”顾晔淮横躺在塌上,翘着二郎腿,玩世不恭地瞧着端坐在一旁,闲适品茶的秦渊。
“梁伍,继续说。”秦渊脸色平和,毫无波澜。
“黄家出的是黄家大公子黄世贤。属下几个扮成劫匪将其绑了,正关在禁地。”说话的是姜泗身旁一个体躯略肥胖的中年男子。
“要他说出接头人,若是不说,每一刻便剁一根手指。”秦渊垂眸,眼里的杀伐之气似乎要满溢出来。
他的眸眼轻瞥,正巧可以看到绸纱窗外那个站于萧瑟风中的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