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朝阳升起时,天空也开始放晴。
早朝上,如往日一般,几个朝臣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事便开始争辩不休。
苏白依旧装作睡着了一般站在那里,只要事关不己,又不打算算计别人,绝不多说半句话。
朝堂上,比菜市场也好不到哪里去,太子一方、七王一方,争了狠多,每天早朝,不吵几句都不习惯。
“陛下,夏季已至,赤水沿岸,尤其是河津龙门等地的堤坝,需要继续加固,不然,一旦洪灾出现,后果不堪设想。”
陈文恭开口,再次提及河津龙门之地一直存在的洪灾问题,说道。
“太子殿下所言有理。”
太直刚说完话,齐镜便站了出来,道,“不过,加固堤坝需要因子,只是,如今国库中已拿不出银子。”
“拿不出银子?”
陈文恭闻言,脸上露出诧异之色,道,“这怎么可能,每一年税收的银子都会进入国库,国库怎么会没有银子,齐大人,这加固堤坝是关系到国计民生的事,齐大人可不要小气了。”
“太子殿下的话严重了,国库是朝廷的陈国,不是臣一人的国库,何来臣小气之说。”
齐镜双手抱拳,举起手中的玉笏,继续道,“这几年,北边和东边的战事不断,国库中的银子本来紧张,加上我陈国境内接连出现了几次大灾,受灾之地百姓颗粒无收,不但税收不上来,朝堂还要拨银子下去,臣虽然是大司农,却也不能凭空变出银子来,还请太子殿下明鉴。”
齐镜的话,说的客气,语气却不怎么客气,甚至有着争锋相对的意味。
“齐镜,你这是在强敌夺理。”
太子手下,一位言官站了出来,先是朝着龙椅上的陈帝恭敬一礼,旋即目光盯着齐镜,怒道,“我陈国地广物博,只是几个地方受灾,又怎会影响国库的收入,齐大人莫非是看到太子殿下要为百姓做些事,要故意刁难。”
“柳非柳大人。”
齐镜看着站出来的言官,淡淡道,“我那大司农院中,有着账簿,朝廷各地每年交上来的税收,给地方赈灾的拨款,还有给军中的军饷,每一笔都记载的清清楚楚,柳大人若是看出本官所说有半句谎言,本官这个大司农可以让给柳大人,若没有,还请柳大人莫要信口雌黄。”
“你!”
柳非话语一噎,想要说什么,却是自知无理,不敢再继续说下去。
“好了,此事容后再议。”
龙椅上,陈帝看着几人的争吵,不耐地说道。
“是!”
陈文恭、齐镜、柳非全都恭敬一礼,退了回去。
“陛下。”
这时,一直沉默不严的平远侯走出,恭敬道,“臣有本要奏。”
“平远侯要奏何事?”
大殿之上,陈帝看到平远侯出列,面露诧异之色,这平远侯已经多少年没有主动奏过事了?今天这是怎么了。
“河津龙门以西,边境之地,流匪作案,多户当地的大户遭劫,如今,民怨四起,还请陛下派兵镇压。”平远侯启奏道。
“流匪?”
陈帝闻言,神色一怔,道,“一些流匪而已,地方官员自会想办法剿灭,何须朝廷派兵镇压。”
“那些流匪是逃亡的大寇半边月和李狂生率领,如今势力急剧扩张,据说已经有三千人之多,地方军队已无能为力。”平远侯恭敬道。
“三千人?”
陈帝皱眉,道,“这么多。”
“那半边月是通了八脉的武道高手,本就有很强的号召力,李狂生逃出天牢后,立刻和半边月汇合,两人现在大肆招兵买马,不少流匪过去投靠,势力越扩张越快,再不派兵镇压,恐成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