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愿的太阳穴突突的跳,从窒息中缓了过来,鼻尖出了一层薄汗。
她双手撑着沙发垫,眼眶里起了一层薄雾,仰起脑袋看着江淮之,“不管你信还是不信,我就是时愿。”
好看的桃花眼里泪光闪烁,眼眶微红,是何等的我见犹怜。
江淮之眼底一片晦涩难懂,沉默了一会儿,他似是轻叹了一口气,然后弯腰将时愿从沙发上扶了起来。
看了一下她脖子上的淤青,柔声细语:“疼吗?”
时愿抿唇,摇了摇头,然后又点头,满脸的委屈,声线颤抖:“疼的。”
更加确信江淮之刚刚是在试探她,现在应该又是暂时相信她是时愿的事情了。
“疼就对了,只有这样你才能长记性,才会学乖。”江淮之松开手,重新坐回她身边,手掌不算温柔的摁住她的后颈,迫使她扭头和他对视。
江淮之的丹凤眸瞳仁漆黑深沉,菲薄的唇微微挑起,柔和的光线磨去了他的锐气,连眼神好像都变得深情了几许。
时愿心口悸动不已,被压住的后颈的疼痛感都减弱了不少,呆愣的看着江淮之,脸颊微红。
江淮之薄唇轻启,“还记得你以前怎么叫我的吗?”
“阿……阿野。”
“错了。”江淮之的力道加重了一些。
时愿喉咙一紧,又喊了一声:“哥哥。”
江淮之表情不着痕迹的淡了下来,松开她,就这样无声的待了半个多小时。
最后还是舒羽敲门,提醒他:“江总,简总那边今晚约了你谈公事,时间已经快到了。”
小楼的隔音效果不好,舒羽的催促声清晰的传到房间里,江淮之随之站起来。
时愿知道他这是要走了,有了刚刚那一遭,她不敢开口留他,也不敢多问什么,只是跟着站起来想要送他。
江淮之提前按住了她的肩膀,低下头,眼神微敛,“家庭医生一会儿会过来帮你处理伤势,我有空就会来看你。”
时愿抿唇笑了笑,很乖顺的应了下来。
待江淮之等人离开,时愿又站到了窗边,目送三人上车,舒羽和江淮之举止依旧亲密无间,一同坐上了车的后座。
江淮之跟她在一起的时候,从来都是在副驾。
这个舒羽,就是那个一直跟在江淮之身边,并且传出来绯闻的女人。
为了这个女人,江淮之在港城的拍卖场花一个亿帮她赎回了她的妹妹。
江淮之说,昨天晚上他和舒羽待在一起,他脖子上的抓痕明眼人都能知道发生了什么,自然不可能是单纯的讨论公司的事务。
她能看到的都这么明显,遮都遮不住,也不知道衣服底下看不到的还有多少。
时愿盯着驶离的车,下意识伸手摸了摸脖颈,眼神逐渐变得越来越阴沉。
江淮之上车后脸色就变得阴沉沉的,周遭的气压低到让人觉得呼吸困难,谢铭和舒羽都不敢出声。
开出司宅以后,谢铭不知道该去哪。
舒羽的说辞是随便瞎扯的,江淮之和简清时早就已经谈过了。
是去樱洲分公司?还是回秋水湾?或者是去陆七那里?
车速降下来,江淮之冷声:“先送她回去,然后回秋水湾。”
觥筹交错的路灯透过车窗洒在江淮之的脸上,舒羽看了他一眼,他的眼睛闭着,在养神。
犹豫了好久,她还是斟酌着开口问他:“刚刚那个……是,时愿?我怎么觉得我在哪里见过这个人?”
江淮之依旧闭着眼睛,“怎么?”
“就觉得眼熟啊,好像在哪看到过。而且你以前故意让我气傅绾我还能理解,因为你不想娶。但是为什么故意把我带过来气时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