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破家亡,而我看到的是亲人惨死于奸计之下,同样刻骨铭心,赵国固然该亡,而秦国也该亡,若是在下改变主意,又怎会费尽周折,只身入咸阳,公主,难道……”
公孙玉蓦然起身,赔礼道“玉儿复仇心切,错怪公子,请公子见谅!”
无障缓缓起身,拱手施礼道“在下以抓药为由,到此与公主相见,实不应该久留,过些时日,待渭水河边在下的宅院修缮完毕,就会方便不少,公主相托,在下定当竭尽力,在下告辞!”
公孙玉美眸楚楚,暗暗不舍道“公子前路无知己,玉儿薄命,唯有相望,公子保重!”
无障怎听不出这话中之意,心中自是凄惨悲凉,“有公主这句话,就够了!”迈步走出房屋,见守在门外的落燕正扭头遥望夜空,没有理会他,似在流泪。
……
晚风渐冷,流光归思,月影萧疏,古道马迟,无障坐在摇晃的车厢中,与来时大不相同,沉重得喘不过气来。
押送咸阳的重犯,应在廷尉府所直辖的地牢,等待审判处决,不但有重兵把守,牢内也必然是机关重重,要救人谈何容易,自己虽爵位不低,却无实权,职责之外,无法触及,那种地方即使过问都将被怀疑,一旦被察觉,会被认为与复辟勾结,那之前的努力将前功尽弃。
可是看着她那无助的眼神,又怎舍得让她难过,又怎能忍心拒绝,孑然一身,不知何时是归期,本无牵挂,但见她,却生出涟涟情义,明知不可能而为之。
……
马车将过空巷十字口,“嗖!嗖!……”数十枚暗器从四面八方急速射来,金行子耳根先动,飞身而起,跃到马车盖上,轮转马鞭,在空中划过一道圆弧,将极速射向马车的暗器尽数击落,嘿嘿笑道“想暗杀小师父,先过了贫道这关!”
话音刚落,从路边的树上、墙角、巷口冲出数十名黑衣人,手执明晃晃的武器,什么话也不说,冲杀而来。
“嘿!来的可真不少,正好道爷我今天活动活动筋骨!”金行子说着,抡起马鞭,快如闪电,劈向冲在最前的三人,‘啪!……’的一声,三人同时皮开肉绽,失声惨叫,翻倒在地。
这时,有两名黑衣人已到车旁,挥剑正欲刺向车内,金行子倏然趴到车盖上冲着二人嘿嘿笑道,“跑的有点慢!”口一张,喷出一团火球,迎面扑向二人。
那二人措不及防,没料到金行子还有这一手,惊讶之余,热浪扑面,浑身火辣辣燃起烈火,哀嚎惨叫,就地打滚。
“这都什么货色敢来行刺,忒没意思!”身体旋转而起,马鞭夜空炫舞,‘噼里啪啦’轮翻数人,武器纷纷掉落。
“是谁派你们来的?”金行子冲着两名还未来得及上前的黑衣人喊道。
那两名黑衣人见转瞬间倒地惨叫的同伙,吓得身子直向后退,没想到金行子的身手如此厉害。
“何人胆敢在咸阳城聚众斗殴!”远处纵来一队骑兵,为首的将领喊道。
黑衣人趁此机会,咬牙起身,一吹口哨,落荒而逃。
“哪里跑,还没告诉我,是谁派你们来的呢?”金行子欲要去追。
“不用追了!”无障在车内制止道。
“下回派身手高的来,忒小瞧你道爷了!”金行子冲着转瞬间消失的黑衣人群骂道。
这时,巡逻骑兵已到车前,为首的将领身材魁梧,牛鼻虎眼,长须垂胸,上前问道“你们是何人,胆敢在咸阳城聚众斗殴!”
金行子飞落到车前而坐,二郎腿一翘,不屑道“将军口误了吧,这是刺杀,不是斗殴,你们不去抓刺,留在这里问我作甚!”
“放肆,竟敢在桓将军面前撒野!”桓将军身边一位士兵喝斥道。
“别说在什么‘圆’儿,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