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元宵在地板上欢快地玩着毛线球的声音。
顾沫不禁害怕了起来,她的人生中只有程云景,所以只要对方开始不理她,她就没有办法做任何事情。
顾沫抱着沙发上的抱枕,不禁回忆了起来,是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样的呢。
她的记忆在十六岁那年就戛然而止,最后的片段就是程云景在床上拉着她接吻。后来顾沁就出现了,她盗取了她将近两三年的人生,等到她再次醒过来以后,就发现自己已经与程云景势如仇敌,他几乎折断了自己的所有羽翼。
是程云景干的吗。
他欺骗了自己,下了情蛊,把自己变成了他可以随意对待的玩具。
公司也好,什么也好,都不过是他用来安抚自己的东西,如果她有一天不听话了就会被轻易地夺走。
顾沫忍不住把头埋进了抱枕里,她真的不相信程云景是这么坏的人。
可是根据现有的证据来看,一切都好像无法反驳。
他在她最虚弱的时候夺走了她的一切,不断地欢爱与缠绵,在她的身上烙印下属于他的痕迹。
他用了一个男人最直接最有效的方式来得到想要的女人,可能像他那样的人,用这么野蛮的方式似乎并不奇怪,虽然她还是觉得有哪里怪怪的。
那柳霏呢,她又是什么时候遇见的呢。她默默地想着,说不定柳霏会知道之前发生过什么,可是以她现在的情况,又怎么好去见她呢。
顾沫烦恼地捶打着抱枕,一边正在睡觉的元宵像是被她弄出的声音吓了一跳,睁开朦胧的猫眼看着她,伸了伸懒腰,把小爪子枕在脑袋下面接着睡觉。
顾沫像是受不了这么安静的屋子一样,把元宵抱在怀里,感受着它身上的温暖,可是她的身上还是冷得发冰。
她瑟缩着,忍不住拿起手机开始给程云景打电话,结果刚拨过去没多久,顾沁的声音突然在脑海里出现了。
“真的假的,这才多长时间,你就要向他求饶了?”顾沁好像很失望一样。
“我怕,顾沁我怕。”顾沫蜷缩在沙发上,声音里都带上了哭腔。
“有什么可怕的。”顾沁不耐烦地说,“他只是欲擒故纵而已,不可能扔下你不管的啦。”
顾沁逼着顾沫挂断了电话。
而程云景在看到来电显示的时候,刚想拿起来接,电话却突然挂断了,他皱了皱眉头,一脸地莫名其妙。
可是刚过去没多久,顾沫又开始受不了冷得她发抖的屋子,又给程云景拨了过去。
而这时顾沁又在她的脑海里醒了过来,她无奈地看着手机,像是想要把手机砸了却没有办法一样。
电话很快被接通了,程云景犹如金石掷地一般好听的声音传了过来“喂,出什么事了?”
“那,那个。”顾沫结结巴巴地说道,“你有空吗,能回来一趟吗?”
程云景沉默了一会儿“有事吗?公司里还有事情要处理。”
“……我。”顾沫又把电话挂断了。
她愤怒地把手机扔到一边,心里不禁感叹着顾沁是正确的,她再也不想跟程云景在一起了。
她迫切地想要离开这里。
想到这儿,她就回到了卧室里开始收拾东西,正当她正收拾到一半的时候,门突然被打开了。
程云景进来后看见屋内的情景不禁愣了一下,走上来把她的行李箱拉住了“你要去哪儿?”
“我要去找柳霏!”柳霏肯定不会这么对她的!
程云景的脸色顿时就黑了,他把顾沫的行李箱扔到了地上,死死地拉住她的胳膊“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我要去找柳霏,我又不喜欢你!”
“……”
程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