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纳谏的。我看你可以准备一下,要全面推开商税征收,需要增加多少人,需要从哪里下手……你算计明白了,我回头替你跟陛下讲,郁尚书以为如何?”
郁新还能说什么,他是户部尚书,征收商税,那是给户部扩充权力,他还能拒绝吗?
“柳大人,过去我郁某一时糊涂,没能结交柳大人这个朋友,我,我很惭愧。柳大人能不计前嫌,我感激不尽。”
郁新压低声音,“柳大人,你能否再帮我一次,告诉我,那个嚼舌头根子的小人,究竟是谁?”
柳淳摆手,“郁大人,柳淳不是传闲话的人,我现在只想问你一句,你……干净吗?”
郁新深深吸口气,显得很无奈。
“柳大人,或许郁某有失察之过,但是我郁某绝对没有掺和这种事情。刚刚我也在思索,我可以告诉柳大人,所谓太仓,名义上归户部管,其实并不在户部之下!”
郁新道“洪武初年的时候,陛下在京设立了二十所军储仓,派遣军中将领统管。后来是要归还户部的,但是柳大人或许听说过……都怪郭桓一案,陛下不放心户部,这些仓库还是军中负责。户部每年虽然派遣侍郎去查验,但是柳大人清楚,我们这些文人,如何管的了军中的骄兵悍将,也只是虚应故事罢了。”
“军中在管!”柳淳吸口气“那当下是谁在总督这二十处军储仓?”
“是王弼!定远侯王弼。”
“哦!”
柳淳一惊,“就是那位大名鼎鼎的双刀王?”
“嗯,就是他。”郁新苦笑,“柳大人,你说说,以王弼的功劳地位,能把小小的户部放在眼睛里吗?”
柳淳这下子可惊到了。
王弼他是有印象的,而且印象很深。
当年蓝玉带兵攻击北元的时候,王弼就在蓝玉的手下听令,还是蓝玉的左膀右臂。柳淳跟王弼也算有些交情。
在柳淳的记忆里,王弼很能打仗,论起勇猛,不下于蓝玉。而且善于决断,能够把握战机,是一个非常难得的将才。
蓝玉前不久急流勇退,去了凤阳,王弼还留在京里。
据柳淳所知,此人是个一根筋。他曾经受过朱标的恩惠,一心忠于太子,后来呢,老朱立了太孙,王弼就把对朱标的心意,转移到了朱允炆身上。
他是个纯粹的军人,跟柳淳的往来也不多,双方也谈不上交心。所以很多事情王弼也不清楚,他就认准了朱允炆是朱标的儿子,他忠于太孙,就是忠于太子,没有错的。
听到郁新的话,柳淳突然心里咯噔一声。
如果仓库出了事情,会不会牵连到王弼啊?
柳淳也不能跟郁新说什么,他只能先把郁新送走,然后就把蓝姑娘请了过来。
蓝新月稍微比柳淳大了一些,已经快要二十了,是不折不扣的老姑娘。她一心挂在柳淳身上,可柳淳这个没良心的,迟迟不点头。
真不知道要把人家耽误到什么时候?
蓝新月跟自己的丫鬟梅剑和竹剑抱怨。
“我现在想好了,男人是什么,都是两个肩膀扛一个脑袋,嫁谁不是嫁,回头就让我爹给我找个好人家,让姓柳的后悔去吧!”
梅剑还有些不服气,“姑娘,我可跟你说,像柳大人这么好的青年才俊,别说大明没有,就算往前数几百年,也未必有一个。他是事情繁忙,总没有空闲,稍微等一等,会有机会的。”
“不等了!”
蓝新月赌气道“凭什么让本姑娘等他?他算个什么东西?”
正在蓝新月骂人呢,突然有人跑进来,“姑娘,柳大人请你过去!”
“柳?柳郎!”
蓝新月立刻变了副模样,赶快抓起披风,欢天喜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