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什么样的想法,一定要将他的结果想到最坏,而不是最好,这样才能谨言慎行,就算不能让大汉变得更好,也千万不要毁掉如今的盛世...世人皆言创难守易,可是我觉得啊,这守成,方才是最难的,比起刚刚设立基业的人而言,能守护这基业才是最不容易的事情啊。”
“最坏处么?”,袁耀一愣,思索了许久,方才问道:“师君,按着这种想法,如何能办事啊?师君你一向不都是各种革新么?为何如今却变得如此谨慎了?”,诸葛亮苦笑了一番,无奈的说道:“以前啊,我不怕,若是我犯了什么错,有人帮着纠正,会有人骂醒我,可是如今啊,所有人都只听我的想法,却再也没有人敢反对我了。”
“我只能自己来惊醒自己,不要犯了大错。”
“迟早有一天,你也会明白的。”,诸葛亮认真的说道。
袁耀皱着眉头,没有再开口。
“还有,以后不要再这么横,他们的孙子都比你年长,你不该如此对待长者!”
“呵。”,袁耀哼了一声,也不知有没有听得进去。
议事也并不能改变刘衢的想法,刘衢依旧是我行我素,常常去听一些民间的诗赋歌舞,他的这些举动,却都造成了这些行业的大幅度发展,朝中不少大臣觉得百姓们不务正业,大汉要毁在这些东西的身上了,也有人觉得,这些事情的发展,使得百姓们的生活丰富,提升其道德,对大汉而言,乃是一件大善事。
太学内,
白发苍苍的崔琰,坐在上位,正在缓缓为诸多太学生们讲解着公羊,公羊并不是所有太学生都要学习的,这只是一次讲习而已,太学每年都会招上一些大贤,在太学内为学子们讲习,讲述自己的学问,而每一次,所到来的学子们都是非常多的,就是不认同这些大贤的思想,也愿意来听一听。
崔琰颇为骄傲的看着下方的学子们,在周围,学子们熙熙攘攘的,足足有数千人,这些人的眼神里,都是透露出了对公羊的一种向往,崔琰每一次,坐在此处,看着这些学子们,整个人都会变得温和了许多,犹如看着自己的孩子们一般,在他眼里,这些不只是学子,更是公羊的火种。
自从公羊没落之后,火种摇摇欲坠,若不是何子成为了帝师,或许何子就会成为最后一位公羊大儒,而何子的一生,都是在想着办法振兴公羊,从启蒙教材,到广收弟子,甚至是收下袁术这个弟子,其中也不乏有着想要借助袁家势力来推广公羊的想法,当然,如此去思索一位大儒,显然是不大合适的。
在何子之后,公羊算不上稳住脚,却也从灭亡的边缘走了出来,有了一批新的公羊学徒,也不过数千人,可也算的上是不错的,在袁子的时期,因公羊解诂正式完成,公羊方才再次与大汉立足,公羊本就影响到了大汉的风气,再次崛起,也并没有花费太长的时日,只是,公羊始终都不能改变这劣势。
在袁子之后,公羊一派还是出现了几个牛人,只是,崔琰是其中最为出色的一个,他是半路改变,另外一个,也是如此,那位便是邯郸淳,邯郸淳早先跟随大儒治谷梁,在五十岁的时候,方才开始治公羊,这位笑话大家并没有变得暴躁起来,依旧是说着自己有趣的笑话,只是他整日学习剑法,动不动便是纵马奔驰,如今这个年纪,依旧是非常的健康。
崔琰自己都没有想过,公羊学竟然还有延年益寿的作用。
“复仇并不是公羊的全部,公羊不是破坏,他是创造,袁子曾言三世学,而公羊的想法,只是想要完成太平世,让大汉不受欺辱,让百姓们得以安生,外人对公羊有诸多的误解,认为我等不过是一群暴躁的武夫,甚至都算不上儒,但是你们可以看看邯郸公,他算得上是大汉最为风趣,且也温和的大儒罢,难道他不算是公羊大家么?”
“公羊之复仇,首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