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示意后默默退到了一边。
顾卿烟一边回忆着刚才掌柜说的话,一边听着掌柜距离她好几步之外的指导,第一次上手,终究是不熟,操作中手忙脚乱,细汗不一会儿就冒出额头,好几回陶土都没能很好的见雏形,寒岩倚在一旁静静得看着她,顾卿烟认真而又手足无措的样子越看越觉得有意思,偶尔还能看见顾卿烟不服气的给自己加油而后又失败的无奈的小表情,很是可爱,寒岩不自觉的带上了笑意。
眼见顾卿烟试了几次还是不太行,快要急了,寒岩也挽起了自己的袖子,去到顾卿烟身边,把着手的交顾卿烟怎么把它弄好,四手合作渐渐有了默契,陶土也感受到了压力,开始听话的慢慢成型。
一时间,周围安静,只有呼吸声和陶艺工具运行的声音。看着这氛围下已经不需要旁人,掌柜默默的退了出去,后面的小院留给这对懵懂的男女就好。
“你什么时候会的这个?”顾卿烟问寒岩。并没有觉得自己现在被圈在寒岩怀里,扭头回看他的姿势是多么的小鸟依人。
寒岩看着怀里的顾卿烟,浅浅一笑“一直都会。”只要顾卿烟不会但想会的,寒岩都能有两手,他好像天生就是来弥补她的。
被寒岩的一笑恍到的顾卿烟,刚想低头这才意识到两个人的姿势不合情理,忙站起身来“那你来好了!”语气略带娇嗔,手别着发丝,无处安放来掩饰内心的羞涩。
可手中毕竟沾了陶土,蹭到脸上,花了脸,寒岩终究没忍住,一时笑出了声,也顺势离开了工具“哈哈哈哈哈哈,来,你自己来吧。”
顾卿烟见他笑得开心,心里的几分羞涩也没了,气鼓鼓的蹲下身自己弄着那完成了一大半的陶艺“笑死你算了。”
胥少霖办完事,顺着找到了这里,一进后院就看见寒岩照旧倚在门边,袖子还是挽起的静静得看着远处,不知道在想什么,不时回看一下那屋里,说几句打趣的话。
而顾卿烟坐在屋里,摆弄着面前的陶土,器物已有了形,看着像个盒子,绑起衣袖做事的顾卿烟有模有样,偶尔用手背擦擦汗,那蹭上去的陶土也不去管了。不时回着寒岩的打趣,少不得两人拌会儿嘴。
不知为何,看着这一幕胥少霖升起了一种念头,他似乎希望顾卿烟以后的生活就是这样,做着她想做的活,没有背负着责任,随心所欲,而她身边无论什么时候都有一个人安静的守护着她,她在闹,他在笑。如此就好。
后来那个盒子顾卿烟本不想带走,她觉得自己做的不好,后面还需要烧制、上色多道工序,她嫌麻烦,故而本应留在那馆里。是胥少霖找了掌柜,拜托掌柜烧制后送信给他,他来取走了这个并不好看而且没有上色打磨的顾卿烟的第一件陶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