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进场前，需要走一段红毯。

秦暖的裙摆很大，下车时没有整理好，她正想弯腰摆时，祁川却已经先她一步，伸出手把她的裙摆弄到了后面。

表情虽然依旧跟欠他钱似的，但是却没有丢下她一个人。

“谢了。”秦暖垂眸开口。

祁川瞥她一眼，示意她挽他胳膊，秦暖也不忸怩，手自然的搭了上去。

两人一齐进了内场。

红色的座椅贴了标签，秦暖的位置在祁川的后面一排。

两人随之落座。

——

而与此同时。

莫雪凝已经回了家，当看见坐在沙发上喝着茶的老人时，她忍不住出声问“爷爷，你为什么让我去找秦暖闹这么一场?”

因为下午哭的比较，此时眼眶还是有些红，但并没有了那会儿装出来的楚楚可怜。

听到她这句话以后，莫令看她一眼，脸色讳莫如深，“当然是为了让程停主动来找我们。”

苍老的声音，虽然没了年轻人的果决利落，可却带着被时间沉淀的稳重和笃定。

莫雪凝大约还是不明白用意，担心又疑惑，“可我这样子的话，程停只会觉得是我无理取闹，对我更加没有了好感了。”

莫令摇了摇头，“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了，你再怎么善解人意，他也不会在意的，与其这样耗着，不如主动出击。”

“什么意思?”

莫令把茶杯一放，眼中精光一片，“主动让程停和秦暖离婚，然后娶你。”

莫雪凝更加不解了，急道“可是他对秦暖这么死心塌地，怎么可能会同意?”

“秦暖不仅走了这两年，而且回来之后也对他没有什么好脸色，但是程停就不放手，现在又怎么可能会答应娶我。”

莫令呵呵笑出声，“那是因为一直都没有跟他说你还喜欢他的事情。你们好歹也在一起过，我就不信他真的对你一点感情都没有了。”

“更何况，他的命是我这个老头子从鬼门关里头给他捡回来的，我不要他钱，就让他把命给你，这有什么不可以?”

莫雪凝皱了皱眉头，很没有底气，“可……我虽然和程停的确谈过，但爷爷你又不知道，他高中的时候根本就像个冰块，一点都不懂关心人。”

“我真的没觉得他喜欢过我。”

莫令听完这话，往椅子上靠了靠，突然偏头咳了几声，脸色微沉道“总之这件事爷爷一定会帮你的，我这身体现在基本上就是苟延残喘了，不看着你成家，我也不放心走啊。”

莫雪凝面露不悦“爷爷，你别胡说!”

莫令摆了摆手，还没再开口，佣人此时走了进来，开口道“老爷小姐，程先生过来了。”

“这么快?”莫令高高的扬起眉头，随即冷笑，“看来对秦家那丫头还真是上心了。”

“我知道了。”他对佣人点了点头，“让他进来吧。”

佣人点头应了声，转身出去了。

莫雪凝有些紧张，“爷爷，程停真的不会和我们翻脸吗？”

“我觉得他今天应该会很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