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静涛就又大声说“赵校尉!别说你没看到攻击六号桥的好处,我看你艮本不敢!就是怂了!”
赵无情怒极,叫道“我知道你在激我,所以本校才不会去,既然你说我不该质疑你的勇武,那么你去好了,而我,也不会缩在后面,我在这里必然发动最猛烈的进攻,也来证明我的勇武!”
张静涛很惊讶,这厮竟然能控制住情绪?
但能控制又如何?
张静涛只说“你去我在这边攻也是一样!”
赵无情也顶住道“我才不去,你去!”
张静涛又道“赵无情!服从命令!”
赵无情哈哈大笑“又来这套,你认为有用吗?真是好笑。”
张静涛冷笑“很好笑么?我看你是完全没明白这一战拖下去会有什么后果,若君上发怒,你这个首当其冲去攻城的尉官必然被斩首,并且我毫不怀疑,公主会认为,这次战役的攻击不力,就是你和我这主公玩调皮的结果。”
赵无情忽而不气了,似笑非笑说“我们可在公主面前对质,看是谁的责任,你以为公主一定会信你么?更别说,我毕竟是赵氏的王亲,可不一定会被斩首的哦。”
张静涛就等着这一刻,否则,他也不会再来和赵无情争执。
张静涛就一脸又嫉妒,又气恼的样子,刻意夸大赵无情在杨武媚心中的存在感,气道“是!你很得公主赏识!她多次提起你,都忽略了我,才让你当了校尉……但是!你怎么还不明白?公主是不需要信你或信我的辩解的,公主要的是结果!结果若是铁木族遭难的话,就算公主真的不责罚你,甚至那些君侯也不罚你,可是,你以为今后公主还会对你另眼相看仍让你当校尉么?”
顿了一下,拖着长调,憨声说“不会的……再也不会了……”
又肃声说“而我,固然也会为此遭难,但你,以后也只会变成公主眼里的路人甲!更别说,你以为这天下除了我,就没别的男人了么?你成为路人甲之后,有的是英雄辈出,一个个进入公主的视线!如今,我希望你去拿下六号桥,正是因为你比我勇武,更容易成功!”
又大声对着周围喊道“拿下此桥,在今晚整个战役中,是一个重大突破点,诸位兄弟听着,拿下此桥,当记首功!”
赵无情的呼吸一下就重了,一咬牙,大吼道“兄弟跟我上,去拿下六号桥。”
张静涛看着赵无情冲向堡壁的背影,勾起了一点嘴角,和爷斗?
然而,他还未来得及笑得一声,就见赵无情带人冲近白石堡后,堡上就有一条黑影伴随着惊恐的“啊!小贱人!”的惨叫声,砸落了下来。
咔嚓一声,是赵无情胸骨折断和那掉落人影的脖子折断的怪声,无疑这就是白开亮被白酒酒推了下来,正正巧巧落在赵无情身上。
张静涛惊得无以复加,不知道是高兴还是该苦恼,因赵无情的战力是不用质疑的,否则此人也不会被杨武惠如此看重了。
张静涛连忙带着一大队同样惊得一脸愕然的士兵,顶着盾,急速赶到了赵无情身边。
那掉落的人已然成了一具尸首,正好面朝上,艮据站前准备时,看到的情报和画像,张静涛一眼就看出,这是白家的重要人物,白开亮。
“白开亮?就这么死了?”张静涛很不可置信。
“娘的!你……你小子故意要害我……你……”赵无情断续说到这里,说不下去了,谁都知道这是意外。
为此,赵无情只觉他也快死了,心中大悲又大怒,声嘶力竭叫道“我死了,你也讨不到好去的。”
张静涛本在观察赵无情骨头被砸到的位置,认为还是有救的,未料这厮此刻竟然还说这样的话,心下大怒,自然把要不要救赵无情的念头立即甩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