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长远从小在相府长大,侍卫们自然认得,下了马车,
没有通禀,
他对着侍卫点头示意,直接拉着司马云天进入相府。
直到半个时辰后,二人才在正堂见到了大隋第一宰相高颎。
宰相高颎年约五旬,身着紫色蟒袍,一脸威严,常年在高位积累下来的气势非比寻常。
不说高长远如何,就连司马云天也被气势压得正襟危坐,不敢斜视半分。
“司马云天,北海刺史,你也算是我高家宗族的外婿,有什么事情但说无妨!”
一瞥二人,高颎淡淡开口。
“是,相爷”
随即,司马云天起身将历城县、齐州发生的事情详详细细的说了一遍,最后还加上了自己的看法和意见。
“相爷,这靠山王的第五太保苏成甚至还借机打击长远,取消了他在齐州府应试的资格,实在可恶!”
“就是,大伯,此人就是不想看我高家崛起,怕我中得解元之位,还恶意打压我父亲!”
旁边的高长远也跟着附和。
以前不敢说,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了机会,高长远自是要好好的参苏成一本。
然而,
听罢,高颎不怒不喜,外人根本看不清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足足半晌都没有任何回应。
“伯父?”
见状,高长远愈发忐忑,他还以为自己说错了话,司马云天更是一颗心更是悬到了嗓子眼。
“孟凡?就是历城县那个孟员外的儿子?”
又过了足足几个呼吸,高颎这才轻抬眼皮,意外的是他并没有提苏成反而开口询问孟凡。
“是的,相爷,就是他!想当年这桩婚事还是您点的,可惜孟员外好人不长命,家底都被这个孟凡被败完了!而且孟凡不学无术,当年能考取秀才已是沾了相爷您的面子,以他真实的才华想要中举更是不可能,更别说是夺得解元之位!”
闻言,司马云天急忙回道。
他知道当年高颎和孟员外有过一些交往,故而不敢隐瞒。
“那真是可惜!不过虽然我和孟老员外是故交,但科举乃是国之大事,容不得半点徇私舞弊,如果孟凡真的借此机会得了解元之位,我定当禀报陛下!”
拂袖,起身,宰相高颎一脸正气,当年孟员外助他起兵的事情已经成了私事,而孟凡这件事则成了公事!
“至于齐州府刺史苏成、礼部员外郎房玄龄二人在科举之中夹杂私情也不能轻饶!至于远儿,如果此事有了定论,伯父自会为你争取一丝希望!”
“相爷明鉴!此时距离乡试只有两天,距离放榜之日也就半月有余,半月后一切便可见分晓!”
听到这里,司马云天和高长远大喜不已。
二人激动对望,高颎这么说已经算是彻底的认可了他们。
“好!这几日就先在府中住下,一旦有消息,即可禀报!”
微微点头,高颎做出安排。
“相爷放心,一旦有了消息,我岳父大人定会第一时通知!”
“嗯!”
说话间,大堂里忽然有一侍卫匆匆进入,
躬身,侍卫开口,“启禀相爷,东宫太子爷那边请您过去一趟!”
“知道了,下去吧!”
挥手,高颎眉头一皱,就要转身出门。
不过他一脚已经踏出了大堂,最后竟是又收了回来,看向了司马云天。
“对了!你在北海任上几年了?”
“启禀相爷,已经满三年了!”
“哦,最近户部缺个侍郎,我再斟酌斟酌。”
说罢,高颎这才离开了大堂,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