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我只是在想,或许这一次,人家的目标本不是我也说不定啊。”
“你这话什么意思?”
“你想啊…”宫幡站起身来,把脸贴在隔开我与他牢房的钢柱上,“这焰火匠师本是大哥为了给父皇寿辰惊喜,私自邀请一手联系的。若是出了事,众人最怀疑的自然是大哥啊。”
“你这不是废话吗!”
“所以在庆顼殿前,他还按着计划,口口声声在向大哥求救。”宫幡仍自闲闲摆弄着手中的那几根干草,平白竟有几分大男孩的可爱。“可是你深夜闯宫,这却是他计划之外的事。而他那时也意识到,或许大哥本不难对付,若能先削去你这个臂膀,东宫便相当于既失去了一位冰雪聪明的军师,又折损了一位有勇有谋的前锋。”
“你的意思是,今夜他的目标原本就是我…”我缓缓道,“那他诬陷你又是什么道理?”
“就算以命告发,区区一个平民,又只有口供,他也清楚这一切并不能撼动父皇对东宫的信任。而反其道而行,为了让自己的话更可信,他便挑了一位父皇最疏离,最不信任的皇子下手。”
宫幡的语气闲适,便像在与我讨论明早吃什么一般“毕竟事发之时,只有我不在庆顼殿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