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军们弄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他是打死也不相信的,要是禁卫军真有这本事,那也用不着派人冒死向他的部落求援了。
“这是怎么回事?”
见没人回答他的问题,裴绒部又提高了声音,再问了一遍。
地上的叛军当然不可能回答他这个问题,光顾着哼哼了。
别人可以不回答裴绒部的问题,但他的亲兵队长不能。
“去看看什么情况!”亲兵队长吩咐身边的亲兵。
那亲兵走上前去,便要查看地上那些叛军的伤势,在手指即将接触到叛军冒着血水的身体的时候,只听城楼上出一道高声喝止的声音。
“别动那些人!”
那亲兵吓了一跳,手指颤动,一下子戳在了那名叛兵身上。
他还没来得及询问,突然之间,只觉得一股奇痒,从指尖一路蔓延,迅窜遍全身。
“啊!”
他出一声像是嘶吼又更像是呻吟的声音,手指仿佛不受控制一样就要在全身抓挠。
“快!把他捆起来,别让他挠伤自己,马上用布把他刚才接触过叛军身体的手包起来。”城楼上的人大声吩咐。
所有人都愣住了,呆呆地站在原地。
裴绒部第一个反应过来,扬起马鞭,柔软的马鞭登时伸得笔直,就像一根铁棍般,迅在那亲兵的身上点了几个穴道,登时让他动弹不得。
这时周围的人才按照城楼上那人的吩咐做,就连亲兵那不停出呻吟声和嘶吼声的嘴巴也被堵住了。
城楼上那人明显松了口气,叫道“幸好裴绒头领的动作快,否则你带来的援军可能有三分之一要变成地上那些叛军一样了。”
裴绒部听得那声音好生熟悉,纵马来到城楼下,抬头看着刚才说话的那人。
只见那人一脸的胡子拉碴,穿着一身补丁的旧衣,大约四十多岁。
他的视线最后落在那人腰间挂着的一个游医特有的铃铛上,登时认了出来。
“你是不是前段时间到我的部落行医的裴钱大夫吗?那些人……”
他用马鞭指了指躺地上的叛军,问道“这些叛军,都是裴大夫你的杰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