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
他本来以为知府大人听完之后,一定会更加生气。
可没想到,侯知府本来怒气冲冲的准备出,闻言,竟然站定了脚步,像是思索什么一样,问了一句“你说那恶徒共有一男一女?还有一个病人?”
“是啊,也不知道那一男一女是什么来头,居然大言不惭,说要带着那死不死活不活的病人来大人您的衙门养病,属下越听越是来气,出言斥责他们,那男子却不由分说,就将属下痛打了一顿,大人哪,他打了属下不要紧,可属下是大人的人,大人是朝廷的人,他打属于,就等于是打了大人您的脸,打了朝廷的脸!”
那官差一副为了侯知府受尽了委屈的模样。
可侯知府却并没有什么感动之色,脸上的怒意也消失了,只是淡淡地“唔”了一声,又问道“你把那一男一女长得什么模样,穿的什么衣服,给我详详细细地说来,一个字也不许漏!”
他忽然起了一个奇怪的念头。
这一男一女,不会是太子殿下和太子妃吧?
他曾听得墨白说,太子殿下和太子妃因为要救一名重伤垂死的姑娘,先行下山,前来曲池城抓药。
一听说太子殿下来了他的地盘,他怎不紧张万分?
他这一路上紧赶慢赶,带着少女们匆匆下山,刚刚回到衙门,正准备派人去打探一下太子殿下的下落,就看到了那名前来报信的官差。
他听那官差说得十分严重,有一名武功高强之极的乱党贼子,公然辱骂朝廷,欧打官差,不由又惊又怒。
这还了得!
太子殿下就在这曲池城中,万一让太子殿下遇到了这名乱党,听到了这等大逆不道的言论,岂不是要说他这个知府无能!
所以他想都不想地就点齐人马准备去捉拿乱党。
可突然又听到那官差的最后一句,那乱党不是一个,而是一男一女,还带着一个重病之人,他就开始犯起了嘀咕。
尤其是那乱党的最后一句话让自己抬着八抬大轿去接人。
真真是好大的口吻!
八抬大轿?
这是一般人坐得起的轿子么?
只有三品以上的官员才能乘坐,就连他这个曲池知府也没资格坐上一坐。
不对,不对。
寻常一个乱党,就算他再嚣张,也说不出这等狂妄之极的话来。
那就极有一个可能,那一男一女不是别人,正是太子殿下和太子妃!
侯知府越想眼睛越亮,他几乎可以拍板了。
这可正是他立功表现的好时机啊,自己可万万不能再错过了。
他正准备下令撤回铁甲军出动的命令,转念一想,不可,不可。
万一自己所料错误,对方不是太子殿下,而是真的乱党,没了铁甲军,仅靠自己手下这些酒囊饭袋的官差,能济得了什么事!
还是带上铁甲军最为稳妥。
如果对方真的是太子殿下和太子妃,自己带着铁甲军前去迎接,越能够显得隆重,到时候在铁甲军的护送下,自己将太子殿下和太子妃风风光光地迎进知府衙门,太子殿下一定会夸赞自己办事得力,对自己高看一眼。
对,就是这个主意。
“那男人穿着一身黑衣,又是灰又是土,看上去就像个叫化子,那姑娘长得倒像是一朵花,可她居然嫁给了一名乱党,真真是没生眼珠子,对了,知府大人,那姑娘不但长得好,她还会医术呢。”
那官差口沫横飞地把小七和若水的装束描述了一番,想了想,最后又加上了一句。
因为若水给那于掌柜治病的法子太让他震惊了,他忽然想起知府公子最是喜欢美女,他要是把那姑娘夸耀一般,知府公子要是看上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