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捆成了粽子一样的男人,老实交代了自己的情况。
本来他是不配合的,李大头什么话也没说,笑眯眯贱兮兮的拿着粘满丧尸血的西瓜刀,在光头男人的眼前这么一笔划,男人立马就怂了,接着就像倒豆子似的,什么都招了。
光头男人叫汪远辉,今年岁,是这个木材加工厂的车间主任。
病毒爆发时,汪远辉正在锅炉房里睡觉。
平时这个时候厂子里最闲,吃完午饭工人们都会有个多小时的休息时间。
这时候工人们都是三两成群,东家长李家短的拉家常。
汪远辉也会躲到自己专属的私人小空间—锅炉房里小憩一会。
还没有睡熟,汪远辉就被外面的吵闹声惊醒了,突然被打断的睡眠,心情很是烦躁,他翻身下床准备出去看看,是不是又有人因为琐事吵起来了。
打开锅炉房的门,车间里一片混乱,工人们各种逃命式的乱串。
没睡醒的他有点晕,这是什么情况?
自己竟然看见有个人逮着人就一通乱咬,更有人扑倒人后,凶猛的撕下肉就干嚼生吞。
他反应比较快,一个转身就跑回锅炉房,把大门一关就躲了起来。
就是因为这里距离市区远,地租便宜,木材加工厂才选的这里。
当时厂子的老板把这附近十来亩地都承包了下来,从打地基到开工,光是建设厂房就花了年时间,可以想象厂子老板的伟大宏图之心。
只不过,可惜了。
汪远辉待着的锅炉房其实并不是很坚固,只是钢架厂房里用单层红砖砌出来,为了隔离车间区域的房间。
更重要的是,这是个并没有封顶的房间。
刚开始的汪远辉每天都活在恐惧里,透过门缝他能清楚的看到外面发生的一切。
一地的残肢碎肉,满地的血呀!
还有死了翻着白眼还能爬起来游游荡荡的尸体,有些拖着掉了一地的肠子、有的少了半个身子。
浓浓的血腥味伴着寒风从窗户里吹进锅炉房里,飘进汪远辉的鼻子里。
他很怕,怕的要死。
幸运的是锅炉房里虽然没有吃的,但是不缺水,而且这个高米、直径米靠着沼气开着火的锅炉,源源不断的散发着温度,这让汪远辉不至于在这寒冬腊月里因为能量不足而冻死。
饿了就喝水,其他时间就躲在锅炉房里备用的那个没有开火的锅炉,炉膛里睡觉。
就这么挺了个把星期,汪远辉实在是饿的不行了。
他拿着锅炉房里平时用来刨锅炉灰的钉耙子,冲了出来,也是他人高马大,又因为平时干的都是力气活,身强体壮,红了眼的他发着狠一闷气把这个车间区里0来只丧尸全部给清理了。
后来他胆子越来越大,把其他车间里剩下的丧尸分批隔起来,都给灭了。
现在整个木材加工厂就剩下他一个活人了。
“牛人”李大头对着汪远辉竖着大拇指。
赵鑫听了汪远辉的经历很有感触,虽然他面上不显,但是心里也是佩服的。
“你的枪哪来的?”赵鑫盘玩着手里的枪看着汪远辉
“当时我从车间冲出来就开着车一路狂奔,开到维宜路看到有j车停在路边,就冲过去求救。谁知道车里只有个穿j服的半截怪物,我给他了个痛快,然后从他那里抢的。”
赵鑫把手指放在扳机处转着枪,看了看这安静的环境说,
“枪不错,你这地方也挺安全,大头收拾收拾东西,今天晚上就在这落脚了,哥们不介意吧。“
汪远辉把头靠在墙上看着天花板叹了声气说,
“唉,市区里哪哪都是怪物…说实在的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