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家主是一点脸都没给胡员外。
这等于是指着胡员外的鼻子在骂,骂胡员外,骂胡员外的儿子是贱种。
李家家主的话让一众前来寻计问策的员外,心里颇为认同。
你家又不差钱,那翠香阁,还有那红袖苑的美女,人美活好,声音甜死个人,不比街上的良家妇女更好?
就是花点钱的事,非要去街上强抢民女,你家儿子这不是犯贱吗?活该被抓!
“还有你!田员外,你家也有万亩良田,渔船十艘,店铺数间,说家财万贯不为过吧?
可你家那小子,好的不学,跑去搞什么帮会,收保护费!
子不教父之过,今天的一切都是你自己造成的!
现在来找我,我以前说过吧?不要搞那些个歪门邪道!你听过吗?”李家家主骂完胡员外,还不过瘾,又指着田员外骂了起来。
李家家主很久没有发如此大的火了!
今天,算是骂了个痛快,不止骂外人,连自家的人也一块骂了。
凡是被抓进县衙的人家,都被他一一点名骂了一顿。
骂完之后,感觉浑身舒爽,平时为了保持风度,好久没有这么爽快的骂人了。
等李家家主骂完人,管家才上前,在李家家主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行了,都就回家吧!
管好自己的家人,别再添乱了!
你们的儿子,没什么事,就是干几个月的活,吃点苦也不是坏事!”听完管家的汇报,李家家主挥手把那些小家族的人赶走。
等房间里只剩下十大家族的家主之后,李家家主的脸沉了下来。
“李兄,出什么事了?”
“周全被知县抓起来了,在二堂秘密审问的,没有我们的人在,谁也不知道周全招认了些什么!
监狱那边,也全部换上了厢军士卒,也没办法见到周全!”
“这……这……这是要出大事啊!”
“要我说,干脆反了算逑!带人杀入县衙,把那姓张的小子宰了!
大不了我们上山去占山为王,等着朝廷招安就是了!”周家家主一拍桌子,骂骂咧咧的喊道。
“闭嘴!再敢说一句,我先把你宰了!”李家家主一拍桌子,厉声喝道。
哗啦!
桌子被李家家主拍成了碎片,比之前周家家主的还要碎。
五十多岁,快六十的李家家主能一掌拍碎桌子,可见武艺不凡。
也可以理解,作为牟平县十大家族的领头人,光靠头脑怎么行?
如何镇得住像周家家主这种桀骜不驯的武夫。
呵斥完周家家主,李家家主才开口解释了一句,“现在,厢军士卒有一半被调到县衙,负责县衙和监狱的守卫!
可见,知县已经防着我们做一些冒险的事!”
“那该怎么办?”众人这次是真着急了。
“这新来的知县到底是什么意思?
要杀要刮,给个痛快!
这样吊着我们,是什么意思?”吴家家主有些上火。
要说知县不知道金银矿的事,他们根本不相信。
可是,这一系列动作,又好像真的不知道。
清剿山贼,缴获十几万两白银,一万多两黄金。
大宋缺少金银,才会以铜币,铁币作为官方货币,一个山寨出现这么金银,有点见识的都知道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可是,知县愣是装作没有注意到。
一步步的,进行着他那个治理斥卤地的计划。
一开始大家都以为,今天所谓的严打,抓人,就是为了改造斥卤地抓一些免费的劳力。
谁知道,笔锋突然一转,把衙役班头给抓了。
要知道,牟平县可就两班衙役,就两个班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