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之后鱼鱼把想说的话都给忘了,这屋子,这几天经历了什么啊?
这是原来鱼鱼的卧室,其实本来家具也不多,就一铺大炕,装被子的炕柜,大衣柜,三屉写字台,一桌两椅,还有脸盆架之类的小东西,都是厂里给宿舍的标配家具,大家搬进来都要自己布置填补,鱼鱼什么都没带,就勉强凑合用了。
可现在看看,炕没了,所有的家具也都小时了,屋里除了四面墙,唯一的东西就是一张单人床。
鱼鱼又扫了一遍,没错,除了一张单人床和被褥,这屋里就什么都没有了!
真的是沈郁的风格,跟他以前用过的所有房间一样,雪洞一样空旷冷清,大夏天的进来人就浑身一冷,一点人气儿都没有。
沈郁倒是没什么感觉似的,坐在床边继续沉默地盯着鱼鱼看。就那么直勾勾地沉默地盯着她,看不出任何情绪,黑沉沉的眼睛好像连屋里的灯光都照不进去。
鱼鱼慢慢走过去,跟他一起坐在床边。沈郁的目光就跟着她一动,却看不出任何情绪,像个没有感情的摄像头,只是在记录她的行为而已。
鱼鱼被他这种冰冷黑沉的目光看得有点头皮发麻,刚要张口说话,沈郁却先开口了,“你回来找我的?”
鱼鱼点头,“专门回来找你的!狗剩就是个借口!早知道它这么掉链子就不带它了!我坐长途汽车来的,给司机塞了一包大前门,还给它单独买了张票!”
沈郁就那么看着她一动不动,像是没有任何感情,又像是要把她的一丝一毫的反应都看清“不走了?”
鱼鱼“……”不走了还真不行。
沈郁拎起她的后脖领子就把人往出拽,拽到门口往出扔,“滚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