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的办法都是隐匿踪迹。”
这话说得没错,但徒增了谢辙的心理负担。仔细想来,好像最近是没听过魇天狗有所行动的消息,也不知是不是他们的位置太远,消息不好传达,还是真的无事发生。谢辙无法想象这么些天来,每日都受到毒素在身体蔓延、伤口溃烂不愈的痛苦是什么滋味。即便明知道无常鬼不会失去性命,他还是担惊受怕。
“唉……”
最终,他只是发出沉重的叹息。
“霂那个可恶的女人,”寒觞攥紧拳头,“真是贼心不死!倘若法器遭到破坏……”
孔令北耸肩道:“这你们不必太过担心吧?法器的材质,都是寻常手段难以破坏的,否则也无法传承这么多年。当下唯一支离破碎的砗磲,也是用特殊的方法制作成串。据说它带有金丝的部分,怎么也无法破坏,而现在即便成了一件首饰,法力也不比从前弱。”
“总不能事情真到了那步才能确定吧?何况法器在恶使手里,从来不是好事,怎么让人不去担心?”寒觞没好气地顶了一句,孔令北闭嘴不谈,不知是理亏还是懒得计较。
问萤气馁地说:“现在可好了,说是要找人,线索就这么断了。哪怕她先将那法术说出来,再被逐回幻界也好啊……这下,不就只能一心朝着南国去了吗?”
“罢了,我们的目标既然已经决定好了,就是去南国,现在也不必太过伤心。”皎沫宽慰众人,“莺月君的立场难以确认,还不知是否能真帮到我们。”
“说的也是。”
几人你一句我一句,相互都劝对方不要伤感,别耽误了正事。孔令北听了,疑惑地问:
“你们要去南国?是我想的那个南国吗?”
“唔,应当是吧。”谢辙指向南方,“从大陆的尽头出海,到达碧落群岛中最大的那座岛屿,便是了。过去它有很多名字,其中一个是九天国,传到现在也所剩无几。”
寒觞补充道:“就是神无君弑神之战的地方——如果你认识他的话。”
孔令北点点头,不屑地说:“要论这个,我可比你们清楚。我爹就是当年从九天国领队北迁而来,随他一起的还有很多弟兄。我如今手下的势力,也都是他们的子嗣了。那群人类小人得志,便对妖鸟一族大肆迫害。有生之年,我可绝对不想踏入那里一步。”
“坏的从来是人,而不是什么地方。”皎沫对他说,“你来到这片大陆,想必也遇到过不少仇视妖怪的人类,但也一定见过善良的人。这样的人,在什么地方都有。至于九天国,是因为常年处于封闭状态,人们受到妖物的支配,思想闭塞才会如此。”
孔令北摆摆手,不耐烦地说:“行了行了,别跟我讲什么大道理。你才活了多久,在这里教育起我来?”
皎沫无奈地笑笑,似乎不打算和他争执。倒是寒觞冷笑道:
“呵,你还真别说,按辈分,她与你爹是同一个时代的人。你只觉得她是妖怪,却不知道她是什么。你相信自己的经验,自己的判断,却不敢面对事实。”
“谁说我不敢?”孔令北瞪他一眼,瞥向皎沫的视线却有些心虚。
“她还是你父亲的老乡呢。他们都是南国的原住民。”
问萤大方地介绍起来,像是因为认识这样的朋友引以为荣。孔令北稍作思索,重新将皎沫认真打量了一番。不过在妖怪的世界里,也很少存在什么辈分上的敬意,他才没什么多余的礼节呢。僵持半晌,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你是皎沫?”
“是啊。方才不是介绍过了么?”
“那你一定知道归海氏了。”
皎沫明白了什么,淡淡地点头:“嗯,他是我的朋友。”
“他是我拜把子的兄弟——他一直在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