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寒觞回答皎沫,“大概是在晚上,路看得不清楚,我还在与神无君说话,上山的时候便无所畏惧。如今我看得出这路有多难走,便影响了步子。不过这对我们狐妖来说算不上什么问题。是吧问萤?”
“呼、呼、呼……啊?啊啊,是啊。呼……”
问萤气喘吁吁地应答,当真不给做哥哥的面子。
又爬了一阵,寒觞的脸色愈发凝重。他开始不安,因为他不再能嗅到神无君的气息。隐瞒也没什么用,他将情况明明白白地告诉其他人。大家都有些气馁,也随之感到不安。神无君夜里不过是侦察情报,现在到了正午还杳无音信,这不是太奇怪了吗?食月山实在太安静了,他们什么都没有听到,这反而让人更担心了。
但现在退缩不是办法,他们不得不继续向前。至少要到山顶去,看看那传说中的裂谷。这天刚还晴着,此刻又突然昏暗下来,却不像是要下雨的样子,只像是快到了黄昏。这怎么可能呢?想来,只是高空中的尘土太多,遮蔽了太阳,制造出迫近傍晚的错觉。这一切,应该也是此地纷扰的灵力流所致。
“……我有点晕。”
“怎么回事?你的体力好像越来越差了。在雪山,你都不曾锻炼么?”
寒觞皱起眉,半是责备半是忧虑地看向妹妹。皎沫扶着她,皱起眉说:
“别怨她,她已经很努力了……半路上她就不舒服,一直咬牙坚持呢。”
“那时候她就在大口喘气儿了。唉……”
寒觞和谢辙停下脚步,找了块相对平整的石头,让问萤坐在上面,靠着皎沫休息。看她的表情,确乎有些不甘,想要和兄长顶嘴,但最后她还是什么也没说。大约是太难受了吧。
“这里也不算高,你怎么会一副缺氧的样子?”
“实不相瞒,别看她现在这样,我也并不好受。”皎沫对寒觞说,“你难道不觉得,在这里走久了,会有一种醉酒似的晕眩感么?我有种不好的想法……”
谢辙与寒觞面面厮觑,隐约觉得情况比他们想的严重。寒觞伸出手摸摸问萤的头,算不上发烧,但也比平时要烫。她的脸蛋也红通通的,像是中暑。可是现在的天气,太阳算不上大,空气也算不上热,究竟……
“您在南国的海域生活过,一定知道一些这里的事。”谢辙望向皎沫,“您说不好的想法……究竟是什么?没关系,告诉我们便是,我们也好有准备。”
“这只是个猜测。在过去,食月山的山顶的确有特殊的结界,能给人制造出鬼打墙的困境。不过,那也并非是食月山自然形成的,好像是……是歌神紧那罗所为么?说实话,我记不太清了,但自打那个时候就有这样的怪事。如今我们虽然没有遇到鬼打墙,可我也能因此有所联想。不然,这里混乱的灵力也无从解释。你妖力强大稳定,而谢公子又是寻常人类,大约受到的影响不大。只是苦了问萤姑娘,从未遭过这等罪。”
“你是说……”谢辙想到了什么。
“也是人为的原因,对吧?”寒觞抢先一步,“难道是无庸氏搞的鬼……毕竟,谰可是传说中去过天狗冢,带走了式神亡骸,又得以生还的人。所以这里可能有他们布下用于化解诅咒的结界,或者阻挡外人进入的结界,或者抵抗天狗亡灵反击的结界……”
“总之,大约有他们法术的残留。何况,听山下的老人讲,他们几天前才来过。”
谢辙皱起眉,脸色很难看。他们还尚未接近天狗冢的边缘,却已经因为一系列事件受到了不小的影响。不知道这样下去,他们还能不能靠近山顶。
寒觞要给问萤喝水,她却伸出手,轻轻推开了水囊。
“我没事。”她不再倚靠皎沫,而是缓缓坐正,“别担心我,还是正事要紧。我没事了,真的!我们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