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回归,不可复制。它的精元早已烟消云散,而就算是无庸氏,也不可能将六道神兵量产。即便实现这样的技术,也轮不到一群妖怪来使用。嗯……既然是神无君,你一定记得,这里是什么地方了。”
“摩睺罗迦的神庙。”神无君揶揄道,“清明早就过了,你不是来扫墓的吧?”
“你就当我是来盗墓的吧,哈哈……”
“我不知你掌握了什么死生之法,但摩睺罗迦的亡骸,早已回归畜生道。至今仍留在人间的,独烬灭牙一柄刀刃。”
“蟒神尚有更珍贵的遗物……”
妄语的话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神秘莫测的笑容。那微蓝且泛着幽光的眼睛,令神无君很容易想起千年前,被他从内部利用水胆琥珀瓦解的蟒神遗体,化作的亿万荧光。那时,他的身边确乎也是站着一位女战士、一位六道无常,和一位能召唤天狗的奇人。
三重身份在一瞬间发生微妙的重叠,神无君突然看向霜月君。
“唔……你有什么计划么?”眉头紧皱的霜月君问。
“你带了什么?”神无君反问,“我记得你身上有法器。”
“……”霜月君瞥了一眼那边的恶使,有些不情愿地说,“我与卯月君交换了。”
“那不就……糟了吗?”
神无君没有什么语气上的变化,但那一瞬的停顿似乎预示了什么。谢辙和寒觞不傻,他们都从中听出一丝不妙。带着赤真珠来到蟒神的地盘,怎么听,都好像有种事态会往糟糕的方向上发展的意思。不过也没什么可怕的,大概……毕竟它早就死了。
死透了。
“你启用了地宫。”
“什——”
霜月君僵在原地,另两人也不禁倒吸一口冷气。他们都是见过世面的人,自然也知道诸神之战所流传下来的那些神话。在与摩睺罗迦对决的那场战役中,几乎所有叙述里都提到了一个神秘的、漆黑的、可怕的地宫。那是蟒神构筑的巨大的法阵,能够源源不断地汲取灵力用于自身的修复或法术的创造——从各种献祭的生命中汲取,甚至是六道无常。
谢辙急切地问道:“那个地宫,不是已经被毁坏了吗?被你亲自……”
“算不上毁坏,最多只是塌陷罢了。那个法阵也被掩埋在深深的土层下,我以为永远不会有人打它的主意。但显然……如今想要利用它的那个,已经不能被称之为人类了。”
寒觞怒斥道:“究竟是多么穷凶极恶的恶鬼才会想到这样的方式?想必你很早前就着手准备这一切了吧?但你隐藏得很好,直到现在才被揭穿。那样的法阵,对你们而言的确是便利的武器。有了它,你们便能在江湖上为所欲为!看来,只能将那里彻底破坏了。”
说罢,寒觞看向神无君,希望他有什么切实可行的办法。但帷帽之下,他的表情难以揣摩。而在那边的妄语突然高声笑起来,就像难得听到了不错的笑话。
“哈哈哈哈哈……至少你是天真的那个。”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既然你想破坏,就请便吧。只要你不担心……你妹妹的安危的话。”
“你——”
神无君道:“就算彻底将这片沼泽搅个天翻地覆,无庸氏学习法阵的事,已是既定的事实。但很显然,两位姑娘身处何处,已经很明确了。我不认为他有这么大方,所以……”
“是真是假,只能亲眼看了。”谢辙闭上眼,悲哀地摇着头。随即他重新将带有希望的目光投向神无君,问他说:“但至少您去过那个地方,一定能指点一二。那里……危险吗?我们必须救她们出来。”
“我就知道会是这样……”
带着几分抱怨,神无君抽出刀来。他抬起一只手臂,用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