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属门在轰隆声里关上。
门后是一段不到十米长,也没什么看头的右拐通道,不宽不窄,也就正常过道样式。
贾西北见陈小驴和曹侯进来,手电往他俩身上扫了扫,然后在曹侯身上一停,皱眉道:“小胖子你怎么了?”
“啊?我鹅”曹侯正在身上到处摸索的手一僵,有点慌乱回应,一时间不知道该咋说。
总不能说老子在你身上摸了个东西,结果现在找不到了?
陈小驴不动声色把话头接过,道:“猴子说他身上痒,我还正想问你呢小舅,这没事吧?”
“害!估计是太长时间没洗澡,习惯就好了,我刚跟着三爷的那段时间也这样。”
这话是裴珞说的,贾西北点头肯定:“是这样,那就走吧。”
应付过去,见贾西北观察着过道里的情况往前走,曹侯惨兮兮的又拽了拽陈小驴,声音细不可闻:“小驴,那东西好像真不见了!可是这不应该啊!难道是掉外面了?”
陈小驴闻言紧张起来,太平令对他来说太过重要,这不光是贾西北告诉他陈家人需要这东西来保命的原因,还因为这是父亲当年离开前郑重留下的东西,对他来说意义不同。
“不在外面,在他身上。”刻意落后的芳姑此时忽然提醒,她低声快速道:“别人拿不走它,只能你自己来。”
嗯?这是什么鬼说法?
陈小驴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忽然就听到前面有了动静。
“三爷这”
“声音小点!”
裴珞和贾西北震惊的声音同时响起,好像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陈小驴几人担心出什么事,赶紧绕过拐角,一搭眼,就看到令人心里发毛的东西。
他们面前是一条二十多米长,却只有不到一米宽的简陋木桥,木桥下是一个横宽看着得有五十米,深两米左右的方坑,而坑里,跪坐着无数尸身未腐,但脸上都遮着一块黑绸的小尸。
“别照它们!”
见陈小驴和张笏用手电横扫尸坑,贾西北顿时紧张无比,陈小驴这一刻也毛骨悚然,赶紧抬手把手电筒照向木桥对面。
刚刚手电筒的光照在一具小尸身上的时候,他似乎看到那具尸体遮面的小黑帘动了一下,好像是被风吹动,可这地方特么的哪来得风啊?
“别照它们,千万别照它们!”贾西北紧张的又一次重复,但声音放得极轻,“上木桥往前走,走轻点,记住,不管出什么事都不要叫,把这些小祖宗惊到了,咱们恐怕就出不去了。”
见几人点了头,贾西北轻出口气,一脚踏上木桥,向对面那个开口走去。
这木桥看着简陋,实际上却很稳当,人踩上去一丁点响动都没。陈小驴随后上来,两脚刚一沾到桥面,就忽然有一种被无数双鬼眼盯住的悚然感。
“这瘪犊子的!”他心中骂着,这种感觉让人心颤,但又无法逃开,就好像头上悬着一柄随时会落下来的剑。
还好,有惊无险。
这二十米的距离,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陆续自桥上走下,几人才松了口气,不过都没敢回头再看尸坑。
匆匆扫了眼面前这个只能容纳一人通过的低矮入口,陈小驴一楞,心说这玩意儿怎么跟墓里进棺材的甬道那么像的?
“走。”
贾西北面无表情的猫腰入内,几人鱼贯跟上,走了一段,又从另一个入口走出,就到了一个空荡荡的大厅里。
“三爷,咱们怕不是走到一个大墓里头来了吧?”裴珞开着手电,在大厅中四处扫着,周围石壁光滑,每隔几米,上面就嵌着一个油灯灯架,而他们头顶,是个拱圆天盖。
“八九不离十,不过除了尸坑,竟然没有陪葬物,这不应该啊。”贾西北一边说着一边审视着周围,眼神突然定格在陈小驴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