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朝歌现在才是第一次明白书中关于高门贵妇所描写的言词,粉面含春威不露,丹唇未启笑先闻是何等风姿卓越。
眉不描而黛,肤无需敷粉便白腻如脂,一身粉红衣裙,腰束素色缎带,衬出婀娜身段,一对杏眸饱含盈盈秋水,面薄腰纤,娇媚无骨入艳三分,果然子肖母。
“夫人瞎说什么,你有为夫就够了,何需在看他人”王大人语气不禁有些吃味,拦住王夫人正欲靠近几分的步伐。
娇小的王夫人有些不满,先侧过身子望去,却无疑再次被遮挡视线,不禁气鼓着嘴,有些不满的跺脚,粉拳扬做生气的捶打王老爷胸口。
”可老爷……”王夫人拉着王老爷宽大衣袖,樱桃小嘴半张半合还想在说些什么,却被王老爷匆匆打断,高大身影遮挡住林朝歌,拉着王夫人匆匆就往屋外走。
本就不待见的林朝歌更是落下严重负面印象,连带着躲在门后的王溪枫都无辜遭受了好几个白眼,缩着头。
“林小郎君,本官刚才与你所言,可莫要忘了”他扫过来的眼眸很淡,像一口古老而深邃的井,淡而冷,静而凉,有一种森森的寒气。
令人脊背升冷,不寒而栗。
“不曾”林朝歌面上无喜无忧说话清清冷冷,一双细长眉衬着桃花眼,冷淡异常。
“林言,我爹刚才跟你说了什么,我看你手都冷了几分”见人离去,王溪枫一个箭步冲来,捏了捏林朝歌的柔若无骨的手,担心老爹学着娘看的画本里说出什么棒打鸳鸯的话。
林朝歌抽回手,发现最近一段时间,对于王溪枫的容忍量是越发大度开来,若换成往日,二人还不得提刀而战。
屋外明月别枝惊鹊,清风半夜鸣蝉。
“夫人,你怎得穿这么少就出来, 虽说是夏日炎热,可夜凉,红梅这丫头怎么办事的”王老爷说着话,就将自己身上外套脱下,披在王夫人身上。
“老爷,不关红梅的事,是妾身自己的缘故,人家脚酸了,你抱人家回去好不好嘛!”半是撒娇半是委屈。
“好,难为夫人走了这么远的路”语气虽无奈动作却沉溺满满,将人抱了个满怀。
王大人与王溪枫所居住的院子不足二十米?经过一处荷塘假山便到?
“………”默默被强塞了一大口狗粮的林朝歌与王溪枫二人面面相觑。
六七八月匆匆而过,如白驹过隙,转瞬即逝,转眼间便倒了九月初,洛阳学院开学之日。
林朝歌自从上次洛阳花灯后再无外出,每日窝缩林宅一角,温故而知新,孜孜不倦。
平日除了偶尔过来打打酱油的王溪枫,柳宝如几人,便无其他人,倒也落得个清净,倒是听说白清行与白菱回了一趟长安,八月中旬才动身欲归。
再次开学,已是入秋时节,秋日斜阳落余晖,小田庄稼染昀韫。
只是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朝。晴空一鹤排云上,便引诗情到碧霄。
天空泛起鱼肚白,晨光朦胧破晓,一日之计在于晨的小贩早已早早在自己所租凭的位铺上准备好开门做生意,几家店面打开,从中走出一睡得睡眼朦胧,打着哈欠的店员开始准备开业。
这不、天微微亮,林朝歌便背着书袋往学堂方向而去。
昨夜夜间一场朦胧小雨过后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
“小白菜呀,地里黄呀,三两岁呀,没了娘呀,跟着爹爹不好过呀,爹爹果真娶后娘呀,……”林朝歌吊着根蔫不啦叽胡萝卜,骑着许久不骑,明显长秋膘的小毛驴悠哉悠哉地往学堂赶,嘴里哼唧着自编自乐小调。
许是时间还早,一路走来并不急,反倒有几分闲情逸致观赏沿途美景。
一重山,两重山。山远天高烟水寒,相思枫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