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
她站在长廊里,看着那人走远,想伸手想跟上说些什么,可风刮在脸上,冷得刺骨,她觉得连身上的血都是冷的。
天地间,只剩下那个耀眼却冷漠的背影。
一片冰冷荒芜中,忽然传来嘈杂声响,有人轻轻推开房门,走进房中。
林朝歌意识到自己在做梦,霍然睁开眼睛,醒了过来,枕头湿褥一片。
她撑着坐起来,扣好衣襟,脚放在脚踏上,慢慢穿上锦靴。
一双纤长而带有薄茧的手拨开外间的水晶帘,王溪枫步入屋内,隔着只开了一扇的槅扇和素罗帐,一对猫儿似的杏眸含笑问她:“醒了?”
罗帐低垂,人影是模糊的,声音也模糊,唯独眼前人是清晰有温度的。
林朝歌掩唇打了个哈欠,掀开素白罗帐,挂在莲花铜勾上,一边拢头发,三两下用锦缎束好头发一边问道:“今日可是我爹的头七”。
窗前昏暗,天还没亮呢!巷子里锣鼓喧天,喊声鞭炮声不绝。
柳巷内街住的考生多,考中秀才的也多,黑靴红袍官差快马来回奔忙,将捷报送抵各家。
一大早,各家便打发家下人去张榜处看杏榜,家中人翘首以盼,盼着能得一个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