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五、往后余生,共赏亭前落花(2 / 3)

强迫自己不去看这令人嫉妒发狂的一幕。

凭什么一个以色侍人的男人能如此得主人青昧,这不公平!定是那人使了何等下三滥手段迷了主人的眼。

月人自从上次之事,莫由来对林朝歌抱着浓重敌意,仿佛林朝歌才是阻止她与潇玉子进一步发展的罪魁祸首,却不曾想过从自身寻找问题。

月渐色,夜越浓,第二日临近傍晚十分赶到一繁华小镇内落脚。

许是住腻了客栈,这次他们包下一家原是当地富商的别院。

三进三出的小四合院,院落不大,精巧有余,园中种植树一颗硕果累累的海棠花树,树下一方石凳石桌,许是常有人过来打扫的缘故,地面不见多少枯枝败叶,干净得很。

因为一路奔波劳累,几人身上都带了疲倦,吃完晚餐早早回到屋内歇息,蒙头就睡,连带着月人都没有再次作幺蛾子。

一夜好梦,只是这荷塘内的蛙叫实在扰人清梦得紧。

水都原先名为落阳城,后因城中众横交叉,宛如西子,不比西湖相差多少,一年四季浓妆淡抹总相宜的湖水而出名,而这水他们又称为“春江”寓意一年四季都景色如春。

第二日清晨,天灰蒙蒙亮,几颗微小,不甚光亮的星掩在最天边,细不可见。

晨起,轻纱笼罩的浅碧色湖波被风吹过,荡起一旁波澜,白雾在湖上方飘动,这为湖面添了一点儿神秘,几分朦胧色彩,宛如妙龄少女的脸上盖了一块薄纱,云里雾里看不清晰,更是挠得人心发痒。

虽是清晨,湖面之上已经停靠不少小巧船只,或做工精致的画坊,夏日本就炎热,清晨傍晚倒好,若是到了午时,连平日最为勤快的渔夫,老农都免不了入室喝几口冷茶去去暑意,小睡半日,好不让那毒辣的日头害得生病。

“常是闻君山南我亭西 ,各抖襟上雨 ,某夜烹茶雪初沸 ,十里迎马蹄,待到来年并辔过江南 ,春风酿桃李 ,任它白马踏芳归,廊下戏池鱼。”

潇玉子一把夺过林朝歌手中书籍《长相忆》不禁有些好笑,这人年纪不大,终日板着张脸,衬得一副清心寡欲小老头一般,好生无趣。

“还我”林朝歌有些气恼,这人大清早不睡觉便罢了,跑来她房间作甚,不动男男有别,况且她可是顶着一个有夫之夫的不雅名头。

好不容易决定在城中休整几日,这人不出去,跑来她这干嘛,闲着无事大可逛茶楼酒肆。

“整日看书,无外乎知乎吾乎几词,在不出去走走,莫得看书看傻了”潇玉子将手举过头顶,低头俯视着比自己矮一截的人。

林朝歌这才发现,原来她比潇玉子既矮了一个头,她的身高放在女子中已是翘楚,若是放在男子之间,反倒上有些不够看。

“还我”林朝歌光着脚踩在地板上一把把书夺过来,看了一眼外头天色,还早着很。

“你这人当真好生无趣得紧”潇玉子差点儿禁不住想揉揉她那根未梳平,翘起来的几根呆毛。

窗外几缕清风徐来,轻轻拍打半开红漆雕花木窗,吱呀作响,放置与屋内的红釉美人腰花瓶中的几只蔷薇花散发着淡淡幽香。

“潇兄若是嫌我无趣,扰了你兴致,门就在左手边,慢走不送”林朝歌翻了个白眼,没有理会那手停在半空的手。

冷淡薄凉的话落,整个人又重新坐回到窗边炕上,继续沉浸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

看得潇玉子又气又笑,恨不得将人揪出去欣赏一下这满城夏色,终日闷在家中,难不成真打算当个俩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书呆子不成。

雕花实木门半开半掩着,从外头可窥里头一角。

月人站在门口,眼露怨恨与嫉妒着这一幕,重新整理面部表情后,这才缓缓靠近。

“主人,方才我与茶葛看见前面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