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回了村民帮收拾好的干净毛坯房内,今日刚晒,傍晚收回的小碎花棉被上还沾染着太阳的香味,将脸整个埋进去,松松软软的,煞是好闻。
在屋内小坐半刻,林朝歌才后知后觉回想起一件事情。
前些日在水都之时,林朝歌破天荒的受到一封王溪枫寄过来的书信,只是一直还未拆封,静靠窗边,有些哭笑不得,她此事都不知偏离路线多远,这信怎还能送到自己手上,莫非对方开了千里眼不成。
她却忘了这世间还有一句话,有钱能使鬼推磨,心口却莫名有些发热。
林朝歌趁着月上柳悄头,映天素白的空隙,独自一人静坐窗边,对清蓧流光打开这密封红梅印泥雪白信封,笔尖凑近几分轻嗅,手指还能闻到上头还刻意附庸风雅的熏了上好兰木花香。
突然想起她院中窗下便种植着一小簇新生兰花,嫩嫩的,小小的,绿绿的,宛如新生韭菜一般可人。
信封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一笔笔墨横姿的楷体字。
“先生总说考功名就得读书万卷,但我也想和你趁好春光放纸鸢。先生说成事业就得行路破万里,但我也想跟你应这年华送秋波。先生说中状元就得古文阅千面,但我也,想和你临窗听雨赏烟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