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主出言不逊之人,茶生正欲上去扔人,被潇玉子伸手阻止,冷肃着冰脸,拂袖而过;“你以为林言受伤本王心里就好过不曾,你若没有真本事护她,还是尽早离她为好,免得日后再次遭受无妄之灾。”
“你以为你是什么身份,有什么能力除了选择一个好胎一无是处,有什么本事给她安全感!”声声字字句句锥心之问,问的不止是他还有反思自己。
今日离得最近的王溪枫本可以推开林朝歌,错开花盆砸落之地,谁曾想他反应动作慢了一拍。等他飞赶过去之时,木已成舟,回天乏力,他又岂能不恨他,以至于迁怒他人。
“今日之事你本可以推开他,免她遭受苦难,可你呢?以及你身旁的侍从在做什么。”话头说尽,人差点因愤怒烧红了仅有几分的清明理智。
“我没有,我只是没有反应过来,要不然我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她受伤!”
“借口,在没有护住她的时候,你现在找到一切都是为自己无能开脱的借口!”
厅内二人涨红或煞白了脸争吵得脸红脖子粗,为之谁之错争论不休。
此刻躺在红漆雕空摇步床上,虚弱苍白薄纸的人宛如没有生息一般,头上圈着一层层白布,骇人白布下印着一团猩红。
若非胸膛起伏呼吸断断续续,简直宛如一个死人,脑海中黑乎乎一片,不时伴随的鲜红浓稠的赤红血液,不远处是吵吵闹闹不止不休的声嘶力竭,据理力争,吵得脑子就像有一个电钻在她脑子里疯狂打转。
隔间人还在为之吵闹不已,阴凉在不知不觉增加,正在煎药的太医连忙赶到,阻止再三劝说莫要扰了病人静养。
王溪枫跟人吵得脸红脖子粗摔门离去,屋内同样气得不清的潇玉子双手扶与身后,来回走动欲发心头之火,瞳孔幽深一片,回想此刻安静如瓷娃娃躺在床上静养之人,转头那一刻,心口莫名漏了一拍。
不知不觉中,他都不知道林朝歌此人在他心里占居了如此之重的位置。现如今想在放下,已是难事,不知这在他漫长人生中是好事还是不幸。
茶生恭敬站在一旁,大半个身子隐在黑暗中,影影绰绰看不真切。
窗外铁兰花开得正艳,阳光普照,光华无度,肥大的芭蕉扇叶油亮如初,挂在枝头上的海棠花灼灼其华。
王溪枫生气摔门离去后并没有离开,拐个弯往林朝歌静养的屋内走起,短短一段路程。内疚,怨恨,无能为力等一系列负面情绪将他死死压住,喘不过气来,临到门口,伸手推门的动作又再次缩回,连自己都开始痛恨自己的懦弱无所作为。
潇玉子前面骂得对,他就是一个懦夫,一个没有长大的人,他本可以推开林朝歌,却因自己大脑当机了一瞬间误事,以至于造成今日这个无可挽回的后果,他只是不愿承认罢了。
脑海中一幕幕回放林朝歌满身是血,眼神无助的倒在自己面前,画面足渐同上次雨夜中冰冷的尸首苍白无色的脸相互重叠相加。以至于令他差点儿分不清梦境与现实,他现在只有一个念头,迫切的想要见到人,哪怕只是安静的陪他也好过自己一人胡思乱想,冷汗涟涟浸湿纯白里衣,在潇玉子面前强忍住不落的泪,终是在隔着一道门扉之隔哭得泣不成声,抱着笑过卷缩一团,将脸深埋进去,断断续续的哭声就像一个无助的孩童。
“王爷,王小公子方才去了内屋”茶生恭敬转述着方才暗卫递过来的转诉。
“嗯,无事先离去,本王想静静”。
“诺”。
从事情发生后的每一分一秒,潇玉子整个人无助的躺在太师椅上,手边小几上摆放着一本翻看无几页的策子论,眼底一片浅色倦意,距离林朝歌被花盆砸下之事以过了一天一夜,看着太医端着一盆又一盆刺目猩红的血水往外倒,场景宛如在同阴曹地府黑白无常抢人,他的心就同提在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