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雨夹雪,几缕寒风悄悄溜进去,横扫暖春白花,只着加厚秋衣的林朝歌靠近门扉边缘,许是被雪雨飘到了,眉头不可见的微皱,捏着书骨的手隐隐有些发白。
屋人无故多了不速之客,岁月静好轰然支离破碎,喷薄涌动欲出。
“林……林言…你…。”王溪枫指着人,张大不可置信的嘴,站在原地支支吾吾,老大半天都没能说出去一句完整的话,瞪大杏眸眼里皆是控诉;“你不是说跟这野男人没有关系吗?他怎么可以随意乱进你房间!”音量透过窗外,惊落枝丫雨滴,眼神赤裸裸的就像在看一个出轨,抛弃糟糠之妻的渣男。
室内烛火燃烧,发出噼里啪啦声。
“许久不见,大侄子说话都不利索了,也不叫声小叔叔来听。”轻车熟路打开泼墨棕色衣橱,在正儿八经的拿出了一件用来睡觉的水绣靛蓝色衣衫。
眼风都吝啬扫余,更给不知情坐实心中想法。
“小言言今夜夜深未曾入眠,可是在等我。”潇玉子高挑眉头,完全不顾还有他人在场,侧身闪过红蕊雪梅落枝屏风后,将脏湿衣物扔在地上,换上崭新,甚至称得上大概,也许,可能,被穿过得的衣服。
林朝歌瞪了眼火上浇油的潇玉子,嘴巴紧抿成一条线,捏书的手青白一片,今夜真的是跳进黄海都洗不尽,何况她都不知从何开始解释?
往日潇玉子不经过她同意压根不可能进来,今夜怎的如此反常,还堂而皇之的拿了喜儿新裁,未曾给她上过身的新衣。
“林言,你们是不是背着我干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一字一句似从牙缝中硬挤出去,拳头捏得咯咯咯只响,掩藏在笑容面皮下的肌肉在抽筋,简称皮笑肉不笑。
“我没有。”脑子一咯噔,梗着脖子立马反应。
”欲盖弥彰何患无辞。”王溪枫第一个反应过来的就是自家老妈平日最爱看的书生夜会小姐,暗度陈仓,烈女七夫,呸呸呸,好像混入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林言,我千辛万苦千里迢迢从长安来找你,整日想你想得吃不好睡不好夜不能寐,食之无味,结果你居然就找了这么一个野男人气我,你你,你对得起我吗?你的良心不会疼吗?”王溪枫指着人,语气委委屈屈,凄凄惨惨戚戚,犹如戏曲里抛妻弃子的天下第一大渣男陈世美在世。
“林言,你真是太令我失望了,你就是一渣男。”伸长手指,颤抖着手指着从人进来,一直低着头默不吭声的林朝歌,王溪枫感觉自己更加委屈了,“你这样子对得起老子吗。”语调不经意间染上软拧江南调调,不像妻子发现丈夫出轨出轨质问,反倒像情人撒娇。
林朝歌一脸茫然摇头;不,我没有,我不是,绝对没有承认自己差点想笑。
“我没有,我不是,我真没有”。
“那你给我一个解释,三更半夜的孤男寡男共处一室,按的什么心!”恨铁不成钢,磨牙吱吱。
“现在未到丑时,不过是刚到子时。”林朝歌受不住一板一眼说道,其实她心里也是虚的,她怎么知道潇玉子今天发了疯后,大半夜的还跑来她房间?“何况我也不知是个什么情况,我同她真的没有关系。”揉了揉有些涨痛得突突突作响的太阳穴,她是真不知从何解释。
“那他为何三更半夜来你房间,还拿你衣服”。
“我不知道。”摇头否认,她是当真一问三不知。
“林言你你你……。”王溪枫气得一连说 了三个你,实在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怒红着一双眼,实在是被气得不轻,林朝歌这模样落他眼底就是渣男出轨,面对糟糠之妻质问装聋作傻,一问三不知。
林朝歌瞅着他表情越来越不对劲,适当闭了嘴,免得待会越说越错,指甲盖大点的墨担心染黑一白纸,咽了口因紧张分泌过多的唾液,嘴皮子上下一碰;“我发誓,我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