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言,跟你商量件事儿呗。”午休过后,和风送暖,还打着哈欠有些睁不开眼的章子权单独找到了立与木樨书下温书习字的林朝歌,言语谄媚紧眯成一条缝的眼,看起来隐隐有些猥琐。
林朝歌对他这句话没什么好感,偏过头不予理会,毕竟上次他让她一起狼狈为奸偷试卷,给代课夫子饭菜里下泻药的时候就是这种语气。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要么就是不怀好意黄鼠狼给鸡拜年。
“免谈,没得商量。”林朝歌想也没想就拒绝了,开玩笑,她的时间可是宝贵得紧,从不做无本买卖,哪怕是天王老子也不行,这是原则问题。
章子权苦着一张脸继续道:“要是连你都不帮我,我就真的可以去死了。”死不要脸将脑袋伸过去,刻意学着江南戏子拉长着凄凄惨惨戚戚的调子,黑脸红眼白牙,青天白日活吓死个人:“我的好兄弟,你怎能这么狠心看着兄弟入火坑”。
“好兄弟,好林言,难道你狠心眼睁睁看着兄弟去死吗!”
“那你去死吧,早死早投胎,争取下辈子脑子聪明点。”林朝歌嘴皮子一向恶毒,幸得皮生有迷惑性。
“你怎么这么狠心,我们还是不是好朋友,好兄弟”。
“不是。”斩钉截铁不带犹豫。
“林言,你就没有一点兄弟爱吗!”吼声之大,惊振窗枝麻雀扑翅而飞,平落一地残花褐羽。
“只要你帮哥哥这个忙,就算你让我上刀山下火海我也在所不辞。”章子权眼珠子骨碌碌转,争取用最大利益换取这个要求,他家未来亲亲娘子第一次要求他办事,怎能无功而返,那实在是太有损他男子汉形象,过于窝囊无能。
“真的,什么都可以答应?”想到这里,林朝歌转了转眼珠子,似是犹豫道:“确定要我帮你?”
章子权连忙点头生怕她反悔,瞳孔闪着真诚的光,就差没有直接上手拉扯着大喊兄弟救命。
“也不是不行,不过嘛...”林朝歌拖长了调子。
“什么要求?你说,只要不是杀人放火天天我都可以?”章子权心会神领,四指对天立誓。
林朝歌拍了拍章子权的肩,笑眯眯道;“你别把我想得这么恐怖,就是几个很小的要求而已。”
“真的?”章子权半信半疑。
“我还骗你不成?”林朝歌故意板着脸吓唬道,“首先第一个条件。”
“嗯嗯。”章子权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越听额间冷汗直流,我的天,这三个可都是要命的要求。
“我的好兄弟,可有记清。”林朝歌作势哥俩好搭着章子权肩膀,笑得一脸不怀好意,就像一只道行千年的老狐狸坑骗无知少年。
章子权面皮一抖,一跳三尺高:“我只是想要你帮忙,你居然想要我命”。
枝桠上最后一点雪消融殆尽,压弯了软细枝干,往下弹了弹,六角菱花窗下摆弄着一排长势优美的兰花,正偷偷结着花骨朵,待晨起霜露一展芳颜,学那桃梨满树和娇烂漫红,万枝丹彩灼春融。
距离答应的日子越来越近,林朝歌心里不安越重,心里总有个预感会发生什么大事,想临时毁约又实在有失君子道义,随手折了一枝灼灼艳丽碧桃,平放手心把玩,手半托下颌,盯着某一处放空深思。
她回长安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她与那人始终没有见上面,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她不去寻他,他便不来找她,相互落得个清净,年前传来消息说潇玉子告了假,正式从长安学府毕业,日后再见只能是朝堂之上,若是再见,他们又是何关系,嘴角扯出一个苦涩的笑,这叫个什么事。
“少爷,你托我送去静王府的千瓣桃丝和五色碧桃他们收下了。”喜儿提着从城东买回来的酱烧鸭,面色不佳。
“哦,可有说了什么。”林朝歌收回目光,泄愤似揪了一朵无辜小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