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苏,给之白玉碧绿桃红染上一层浅色金边,夜露挂在花蕊之中,闪烁着耀眼光芒。
紧闭了一夜的深墨厚重门扉从外头打开,眼睛习惯了黑夜模式,一瞬间被突然情况的光刺得有些睁不开眼,下意识用手遮挡住。
等缓了一会才得以适应。
“你叫什么,抬起头给被本宫看看。”林朝歌从露出的指缝中只看见一对不染尘埃的洁白皂鞋面,翩飞的雪白衣摆,彰显着此人身份之高贵。
“南河。”鬼使神差的林朝歌再一次用了昨夜假名,反正骗一人也是骗,俩人也是骗,一对口供倒不担心被对不号来。
“抬起头来给本殿看看。”头顶的少年莫名的再一次发声。
林朝歌遵循抬头,乖顺的仰望天空四十五度角,阳光逆照下,一张脸从她视角瞧去,模糊淡化了五官,只剩下一团光影,只是飞快看了一眼,很快收回神,谨言慎行,低垂着脑袋毕恭毕敬做好一个老实本分木讷的害怕之人。
“呵”底声轻笑,嘶哑得就像沙纸粗糙磨过玻璃窗。
林朝歌刚低下去的脑袋被人硬颁着下巴直视目前之人,下巴被捏住的力度疼得她想痛呼出声,眼眸紧闭,卷翘的睫毛轻颤,才忍住杀人的冲动。
人只有在杀过人,手中刀剑尝过血腥,手上沾了血,内心就会极度渴望鲜血洗刷浇灌柱身。
二人逆光而站,破旧布满俩米灰尘的宫殿中压根没有干净落脚之地,林朝歌早在天灰蒙蒙亮时,迷迷糊糊中将小碎花薄被塞到不知哪个旮旮旯旯。
只余脚盘一干净地。
“你便是娜比姐姐昨日带回来的小太监,模样生得倒是俊俏,细皮嫩肉的一看就是好货,可惜本宫不好这口,倒是便宜了老三那个王八蛋。”阴阳怪气的声音从发旋上顶传来,嗓音稚嫩,显然未腿稚气。
林朝歌刚想应是,那人的声音伴随着仿佛要捏碎她下巴的力度,逼近几分冷笑道;“本宫名唤危月,是十二星宿中取名得来。”温薄的呼吸随着早晨湿冷拂过面颊;“为何不敢睁开眼看本殿”。
“殿下的名字果然是不同凡响,足见其不凡之意……奴才头此面见天家之颜,心生惶恐畏惧之意,加之一夜未曾梳洗,恐浊了殿下之眼。”。
危月看见她还能懒懒回答,便知没有大碍,笑了下,肩膀微微颤抖,紧捏她下巴不放手:“你……本殿是日蚀时出生,自小便是凶兆的化身,臭名昭著。不过你名字也与天象有关,南河是井宿的星官,是南侧天空的戍卫……南侧,那就是大凉的戍卫,你觉得巧不巧。”
林朝歌:……孩子,别多想,我是因为家南边有条河,才取这个名字。我家要是西边有个坝,我估计就叫“西八“了。
“来人,安排一处小院给这小公公静养,小公公看着细皮嫩肉的可莫要教人吞吃入腹。”那人细细端详了她的脸部结构许久,才松手离去,那股子恶意满满的嘲弄连他这闭眼之人都能感受到一清二楚。
“诺。”人离开后,立在门外低垂着头的太监宫女一顺溜进来。
“这位公公还请随咱家来。”留下伺候她的是一个脸白无须,脸白如泡涨的大面馒头的笑眯眯眼。
“有劳了。”林朝歌伸手揉了揉被捏得差点儿脱臼的下巴,刚才太紧张了人都没还瞧清楚长什么样,反正一个鼻子俩只眼,看前面的娜比公主和昨夜打入冷宫的小少年来看,皇家基因应该不吃,最起码不会太磕碜。
知道林朝歌需要静安,几位公公只是待了一会就离开了,留下她一人继续孤单弱小无助的装病。
花颤俩三金花,纷纷扬扬洒满亭,绿草如茵嫩如芽,老牛择嫩尖。
“什么,你说危月今天一大早就将那小人带走了。”才刚睡醒的洛美铃就听到这么一个消息,无异于平地一声雷响,她可是知道那人并非是真的太监,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