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后来竟搬出廉颇那老掉牙的典故来,果然镇国公哼了一声:“老臣断不敢以古之名将自比,天色已晚,还请陛下早些回去。”竟是下了逐客令。
“可……”。
他存心再不让白清行多言,冷笑的打断道:“陛下也该听过‘君子之泽,五世而斩’。嘿嘿,何用五世?老臣不是什么君子,只不过顾念到自己的俩个儿字已战死沙场,剩下的一个还成了跛子,就算我不能不为他们留下的几个孙儿着想,我也得为自己着想,万一哪天闪了腰可怎么办。”言下之意就是不想再入朝廷,再冒一次抄家的危险了,何况自己年纪大了,也提不起刀了。
白清行见说不动他,见天色已晚加上见镇国公面隐有倦色只得先提出告辞,待明日再来三顾茅庐。
徒步和楚沉出了镇国公府,不想外头竟是下起了暴雨滂沱,照得周围雪白亮如白昼,雨声夹杂着阵阵轰鸣的雷声,黑压压的夜空不时似有光蛇飞舞、迸裂天地,照得天地间一片茫茫白雪言言。
两人跑进年久失修的驻马亭中避雨,拱顶不断漏雨,只一会儿就把他们的冠帽和肩膀都淋湿了。宫里还没派内侍送马车或雨具来,大概以为镇国公一定会把皇帝安全无恙地送回宫中吧,而马车又停靠在镇国公府不远,想必一时半刻赶不过去。
这亭子是当年太宗皇帝为彰表开国功臣,第一代的镇国公而建,传闻他当年亲临镇国公府探视高将军病情时也是在此处下马,礼遇备至、恩荣殊厚。
“楚爱卿,你可知朕今日为何来寻镇国公吗。”白清行见外头的雨大概一时半刻停不了,四周寂静就想着找人说说话。
楚沉也是个一点就透的聪明人,否则也不会在他未登基之前就跟随他了。
“陛下准备让镇国公出山训练那些新募的士兵?”
“确实。”不过说到这白清行丝毫面面有难色:“不过先帝以前……差点儿误信了谗言,差点儿把镇国公家满门抄斩,现在朕都不知道他愿不愿意再次出山。”
“臣相信只要陛下在多几次派朝中有分量的大臣做说客,镇国公总有一日会答应的,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白清行弹衣笑道:“有分量?那谁也比不上朕了,一次不行就三次四次五次,朕就不相信安国公没有愿意出山的可能。”
他们在亭中没有等多久,就有一俩马车来了,二人上了马车回城,才看见满城戒备,就算是外面在下着雨都阻拦不住如此势头。
还没等白清行开口询问,楚沉已经探出头,打听得一清二楚了。只不过脸色有些难看,简直就跟外面的磅礴大雨无二。
“可是发生了什么。”蹙起剑眉,眸中含霜。
“回禀陛下,其实是摄政王府里丢了个人。”楚沉自从知道帝王心中那点儿与日俱增的龌龊心思,越发觉得现在的话实在是难以说出口,跟什么堵住了嗓子口一样难堪。
“谁!”一说摄政王府,白清行脑海中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林朝歌,控制不住指尖发颤,嘴角微僵。
“失踪的人正是林郎中,他们还在城南处发现不少尸体,无一活口。”楚沉有些艰难的一字一句吐露出口,他现在是最接近也是接触他最深的人,自然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什么,却没有点破了,就当完全没有看见。
“现在人可有找到,失踪了多久。”白清行眼眸深黑漆黑慑人,一字一句就跟要抽走他全身的力气往外蹦。
“人依旧下落不明,听说从离开客栈到现在已经消失了近三个时辰。”
三个时辰换成现在就是六个小时,若是出事恐怕现在早已凶多吉少,无论是任何一个可能他们都不敢赌,也赌不起这个可能性。
另一边,林朝歌一路强撑着到了陌生的地方,即使身体和心里在困倦,都死撑着不会昏睡过去。否则谁都无非预料会发生什么,更何况她现在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