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晓破云出,水清云雾,堰桥边上野梅凝雪珠。不知今昔是何年不知前方路在何处,有的只是一片迷茫,她这样子做真的对吗?
为了她那自私的自由,可潇潇他们又是何其无辜的摊上她这么一个无比自私到冷血的母亲。可事情做都已经做了,应当往前看,说不定有机会他们还能在见,现在伤春悲月又有何用。
在马车中待久了,就像掀开霜青色蜀锦帘子呼吸一下外面的新鲜空气。她刚起了身,便觉得一阵头晕目眩,手脚发寒僵硬。关键是胃中极不舒服。突然,马处一蹲,林朝歌一下捂住嘴。
冬雪大惊,“夫人。”她立时拿出帕子,而后想外高呼;“停车,停车!”
马车渐停,林朝歌便冲了出去,到了路边这下“哇”地一下吐了起来,本就苍白无色的脸此刻隐隐变得透明开来,摇摇欲坠比之雪中冰梅,一碰就碎了。
“夫人,您,这是怎么了?”连日连一直伺候着她冬雪紧张的脸,不安道。
车外的梁伯也立时下了车,奔过来。
“夫人没事吧?是不是受了风寒了?”
林朝歌吐过后觉得舒服多了。她漱了漱口,点头,她想说话,却发不出半点儿声响,只是这具脆弱的身体在经受不住长久的颠簸罢了。
等重新回到马车上,在外被寒风一吹,原先有些混沌的思想可是渐渐的清晰回笼。而且眼前的这一幕和她当初做过的一个梦境隐隐约约重叠缠绕开来,一度令她恍惚觉得她现在就在做梦,或者是入了谁的梦。
而那梦的尽头是通往极乐世界。
长安,清水殿
“奴才等人进去的时候发现火已经烧大了,奴冒死想将贵妃娘娘出来,可.....。”火虽然已经救出来了,可原本繁华富贵堂皇的宫殿此刻化为一片灰烬。
此时任谁都想不到这处住着帝王曾经,不,也是现在最为宠爱妃子之处。
亦连躺在床上的女人都把烧得看不清原先姣好容颜,有的只是一句焦黑成碳,散发着阵阵焦臭味的黑尸。
“啪。”人被一脚踹翻在地,接连打了几个滚。
“废物,全部给朕压入大牢。”白清行抬脚踹了那还在为着自己找借口狡辩的老黄门一脚。咬牙切齿,声音极冷, 也没听完那老黄门接下来的话。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
武昌帝言毕, 一旁护卫立时领命, 拉走了当日在清水殿值勤的所有宫人。
白清行就这样安静的坐在废墟之中,双手扶后,眼眸漆黑如渊,天上不知何时飘起了鹅毛细雨,刺骨的润湿他衣物与发尾。
“来人!”
男人声音阴沉,“围着皇城与整个其他俩个国家,天涯海角深山野林都给朕一寸寸地搜,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他仍是不敢相信那个女人会如此轻而易举的就走了 轻易的丢下他们夫子四人。
“喏。”
那暗卫低声领了命。
“陛下!!!”
一旁的花公公早已浑身战栗, 冷汗淋漓, 有口难言说
他很想劝说一句;林皇贵妃已经走了,陛下你有何必执迷不悟!!!
马车的速度是缓慢的,平稳的,正在马车中假寐的林朝歌猛然想起。便当机立断,立时隔着木板唤了那梁伯,让他命人准备再一次换车,有备无患总无错。
何况白清行此人性格多疑,很难不从其中发现一丝踪迹而后抽茧剥丝。
那梁伯应了声便吩咐那四个护卫之一先行一步办了此事。
于是半个时辰后,林朝歌等人便在郊外再一次悄无声息地换了车!
而后几日相安无事。但林朝歌没有松懈。马车在前半个月里几乎没怎么停歇过,那梁伯与马夫来回交替赶车,换着休息,四个护卫也是俩俩交替轮班休息。
唯独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