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神彻底绝望。
如今他已经是一个弃子,七次逃走的机会都浪费了。
他抬头,盯着杜荷,很光棍地说道:“杜荷,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你杀了我吧。我虽然不敌你,但不是功夫不如你,而是我功力没有恢复,计谋不如你,但你要想从我口中知道什么,你就死心吧!”
杜荷冷笑道:“想死,没那么容易。正道,把他带走。”
许正道点点头,上前将捆绑起来,然后问道:“回去还挂秤砣吗?”
杜荷摆摆手:“算了吧,让他先歇歇!”
杜荷担心再捉弄下去,鬼神会彻底疯了。
……
漆黑的房间。
一道黑影站在窗前,看着月亮渐渐落下去。
眼看就要天亮了。
突然,外面来了一个人,推开门走了进来。
那人小声说道:“老爷,乌鬼回来了,据他说,昨夜,杜荷七次放鬼神离开,鬼神却是没能逃掉,最后还是被抓了回去。”
黑影的声音变得冰冷,说道:“哼,废物,鬼神就是一个废物,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还像老鼠一样被杜荷捉弄,真是丢了老夫的脸。”
那人大气不敢出,只是说道:“老爷,若是当时让咱们的人出手,鬼神肯定就救回来的,鬼神为老爷办了这么多事,这次确实是因为杜荷不好对付,才栽了的。”
啪。
那黑影一巴掌摔在此人脸上。
随后,他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蠢货,都是蠢货……那杜荷年纪轻轻,却是诡计多端,若是咱们的人出手,到时候,非但救不了鬼神,恐怕还会让杜荷顺藤摸瓜查到什么,到那时,还如何收场……老夫现在突然发现,这杜荷果然就是个疯子,跟条疯狗一样,一旦惹到他,就要做好万劫不复的准备……此人,太可怕了。”
黑影的语气中,对杜荷充满了忌惮。
……
清晨。
永宁门外。
一辆囚车缓缓驶出城门,一共四个全副武装的马快押送。
求车上的人,正是舌头被割了的马斌。
马斌如今已经神志清醒,虽然不能说话,却是能写字,但一切都晚了,真相已经不重要了。
他回头看了一眼长安城,流下了悔恨的泪水。
囚车缓缓往前走,也许三月达到岭南,也许五月,也许一年……又或许,永远都到不了。
就在这时,远处响起了凌乱马蹄声。
蹄蹄哒蹄蹄哒。
众人扭头看去,只见从东边来了一队人马。
几个快马急忙抽出武器,将囚车包围起来。
其中一人说道:“不会这么倒霉吧,刚出长安城就有人来劫囚车?”
这时,只听一人说道:“且慢,那领头的是鄠邑县伯杜荷,我认识他。”
“原来是鄠邑县伯,虚惊一场!”
几人连忙上前。
只见杜荷骑着马狂奔而来,一拉马缰绳,随即四个装得鼓鼓的钱袋子就扔了过来。
几个快马一下接住,掂量着其中的重量,一个个都喜笑颜开的。
“小的见过鄠邑县伯!”
“拜见鄠邑县伯!”
杜荷跳下马来,问道:“几位兄弟辛苦,囚车上的,可是马斌?”
领头的快马急忙说道:“回禀鄠邑县伯,囚车上的,正是犯了谋逆大罪的马斌。”
杜荷点点头,却见马周等人也骑着马上前来了。
马斌一看见马周,顿时激动得哇哇大叫起来。
杜荷便说道:“几位,烦劳将马斌放下来,让他和老马说几句话吧。”
有杜荷的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