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胄刚说完,就被猛烈炮轰。
长孙无忌说道:“戴大人此言差矣,非常时期,行非常之事,情有可原,可眼下,长安城并非到了非常时期,长安乃是国都,国都不安宁,社稷又怎么稳定,戴大人说杜荷没错,难道错的是百姓?错的是那些得知消息,惶惶不可终日逃走的百姓?”
“对,长孙大人说的没错,戴大人的说法,根本立不住脚。”
“……”
王珪更是反唇相讥:“戴大人,说吧,杜荷给了你什么好处,听闻你花了十二万贯,让杜荷在鄠县给你修建一座宅子,你二人早已沆瀣一气,不然,你为何要明摆着他给送钱?”
“哈哈哈……”
此话一出,众人捧腹大笑。
因为,这件事充分证明戴胄就是个棒槌。
戴胄脸色通红:“这……你……”
他准备好的言语,瞬间被打乱。
戴胄气势输了,再无法为杜荷辩解。
其他大臣更是逮着机会,纷纷数落万年县的种种不是,更是有人将矛头直指杜荷,要把杜荷的县令贬去。
杜荷听了,站在戴胄身后,十分淡定。
这时,戴胄突然回头瞪了他一眼,小声说道:“小子,都什么时候了,你还不有所动作,待会等陛下有了主意,一切都晚了,你完了不要紧,老夫也要跟着你陪葬。”
杜荷闻言,无奈地摇摇头。
他心道:还好本少爷早有准备,亲自上朝,不然,今日真要完蛋啊。
看来是本少爷高估戴大人的战斗力了。
这就是个三脚猫的水平啊。
就在众人吵吵嚷嚷之际,只见李二心中已经有了计较,他沉思了一会儿,刚要作出决定。
突然,只听大殿内响起一道沉重的叹息声。
“唉!”
唰唰唰。
一道道目光,突然落到戴胄身后的杜荷身上。
方才,大家吵吵嚷嚷,却是将他忘记。
现在,终于想起杜荷来了。
王珪心中暗叫不好。
那些弹劾杜荷的大臣,面色瞬间变得不好看起来。
李二这才看见杜荷,惊讶道:“杜荷,你怎么上朝了?”
看到杜荷,李二脸上,止不住露出几分喜色。
杜荷说道:“启禀父皇,儿臣今日一早听说早朝上会有一出大戏,儿臣便迫不及待赶来,果然看到了一出大戏,各位大人精妙绝伦的表演,都可以排队拿今年的金牛奖了。”
杜荷讽刺意味十足。
李二问道:“那你为何叹息?”
杜荷淡淡地说道:“父皇,儿臣叹息,乃是因为,诸位大人,是要让我大唐去死啊。”
“杜荷……”
“不可……”
“你住口!”
王珪等大臣,纷纷开口喊道。
可是,杜荷充耳不闻,继续说道:“父皇有所不知,上个月,整个长安城的商业赋税,只有区区几万贯,如此算下来,全年的赋税,不会超过三十万贯,而去岁长安城光商业赋税,就有两百万贯,连续几年来,更是未低于一百五十万贯过……照此下去,今岁长安城的商业赋税,将会低的可怜,国库也会受到影响……儿臣才想出举报制度,想要挽回损失,巩固国库,没曾想各位大人却纷纷反对,看来,你们是想让我大唐亡掉啊,你们可真是忠君爱国啊……”
杜荷冷冷地扫视一圈,鄙夷意味十足。
王珪脸色煞白。
长孙无忌气的说不出话来。
其他大臣,一个个震惊不已,全都吃惊地看着杜荷。
完了!
这是所有人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