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映雪推门进去了,小使送了茶水仙露下来便下去了,时映雪就坐在里头休息。
也不知是怎么了,她总觉得自己脖颈上微微有点儿刺痛,正是自己挂着玉佩的地方。
她不敢公然掏出玉佩来看,只好隔着衣袍轻轻地抚了抚。
不料这一抚,时映雪觉得胸口一震,领口忽然逸散出来一阵淡色灵气,随着轻微的一声“嘭”,一个修长的人影就出现在了时映雪的面前。
她几乎是瞬间欺身过来,将时映雪逼得往后退了两步,一下子坐在了八仙椅上。
“你这么怕我啊?”
她忍不住勾着唇笑。
时映雪定睛看了这人眉眼一眼,瞬间就认出来这是涟漪。
“涟漪!”
时映雪属实是很久很久没有见过她了。
她比之五六年前离开的时候好似并没有什么变化,可她眉眼之中显然多了一种当年没有的朝气——就像是一个玉雕的完美人偶忽然就活了过来一般。
涟漪见时映雪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忍不住就轻轻敲了敲时映雪的头“你傻了么?”
时映雪就嘿嘿笑“这不是许久不见了,我涟漪还是这般风华绝代。”
“许久不见,你嘴皮子功夫是愈发厉害了。”
涟漪用力捏了时映雪脸颊两下,也坐到一边去喝桌子上的摆着的仙露。
她轻咂了一口,便放下了,轻轻用手指拭了拭唇角的水渍“这地方还不错,看来我不在,你是走了大运了。”
“哪能啊,我人差点没了。”
时映雪将自己莫名其妙被洋流送去另外一个无法使用灵气的大陆相关事情尽数告知涟漪,丝毫没有隐瞒。
涟漪听罢秀眉微蹙,也不知是为何。
她可以确定那大陆在她认知是绝对不存在的,时映雪究竟是去了哪里?
涟漪倒不会去怀疑时映雪,她和时映雪性命基本是连在一起的,时映雪在这种事情骗她也丝毫没有意义啊。
涟漪也找不到答案,时映雪也就罢了,只是和涟漪商量好了有时间再去那边一趟,毕竟那大海龟还是很容易找的。
时映雪的事情说过了,她还是忍不住问涟漪她这些日子去了哪里。
涟漪也不再隐瞒了,想了想道“我去了边雷城。”
“边雷城是什么地方?”
“是清虚界的中心城市,你以后应当是有机会去的。”涟漪说这话的时候,手不经意地在自己的心口点了一下。
“这个目前还不是你应当了解的,日后我会再与你说。”
时映雪注意到涟漪的小动作,轻声问道“你去那里做什么?”
“我去取我的情骨。”
涟漪喟叹了一声。
“情骨?”
时映雪依稀记得她刚刚和涟漪认识的时候,涟漪就说自己是体会不了人类之间的感情的,情骨又是什么?
涟漪知道时映雪的疑惑,颇为头疼地揉了揉自己的额角“那原是我随口胡诌的,也不是所有的灵兽体会不了——但是那个时候的我确确实实是不行的。”
“你的情骨不见了?”
涟漪脸上的神情冷了一下,又转圜成了温柔的笑意“不是不见了,我的情骨被人给扒了。”
“它原本应当在我胸腔之中,可在过往这不知多少年之中,它不在我这里,反而在此处往极天缥缈几万万里处,在旁人的胸膛里。”
时映雪几乎是感到脊背上一凉,虽说她不知道情骨到底是什么东西,但是活生生被人扒了,还要在别人的胸膛里,那就绝对不会是什么良好体验。
涟漪看向时映雪,刹那间时映雪仿佛在她霜色的眼底看到呼啸的惊涛骇浪——但涟漪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