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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去哪里,石磨村那个残破豆腐坊,才是我唯一的家。
“嘿嘿嘿嘿嘿,柳丫头,那个总堂是你的,别忘了你才是众仙神顶香人,你要把它夺回来才对,难道你甘心自己的闺阁床上,躺倒有别的女人?”而随着我下车往老宅里走,一顶心妖皮子又幽灵一般出现了。
“再不走,我收了你!”我恶狠狠一声说,高举起收灵扣,当头扔了出去。
“可恶妖皮子,你给我记住,不要拿任何理由来要挟我,什么注生娘娘魂,又钥匙,跟我没关系,通通没关系,我就是我,一个流落于世的弱女子,什么曹家大业,幽冥神镇的,见鬼去吧!”随着手撇收灵扣,我很嘶声叫嚷道。
心中烦不胜烦,这还如年糕一般粘上了。
“好好好,柳丫头,你先平复下心情,我改天再来,改天再来。”一见我天地都可毁灭模样,一顶心妖皮子跑了。
“呜呜呜呜呜……”我抱膀哭跪在地上。
老宅里破破烂烂,呜呜瞧嚎寒风吹过门窗,发出渗人声音。
我呆看太爷爷那个孤零小灵牌,看着落满灰尘香米碗,就那样,一动也不动。
“小安子……小安子你哪里去了?”我喃喃叨咕着,倒不知小安子带两孩子,在没在总堂。
今天没看到,也许是他们出去玩了。
“还有虎哥,他又在哪里,胡三绺子再变质,也不至于会把虎哥给怎样吧?”我在心里迟疑着,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
没有家了,那个总堂再不属于我。
一段恋情结束,回首过往,简直如做梦一般。
还要把胡银霜给接回来待产,一妻二妾,想法真不错!
我苦笑着。
泪水倾盆而下,直哭得喉咙嘶哑,差点背过气去。
我坚强吗?
不,只是执拗,不会迎合世事,转弯抹角。
我容忍不了自己所爱男人左拥右抱,把本该属于我的专属爱情,分割成几部分。
不允许,决绝不允许,因为爱情本身就是自私的,蒙不得半点污垢。
我就想不通了,想不通三爷咋会变这样,变得绝情绝义,胆小怯懦。
这么说在杨家老穴时候,三爷是真的逃跑了,只顾自己性命逃跑,甚至都不顾及他亲生老爹生死?
彻底毁我三观,我是越想越悲切间,突然感觉不对劲。
三爷这转变也太明显了!
前后不到两月时间,由一个义薄云天,不计个人生死的三界领袖,变为一个朝三暮四,夺人所爱,贪生怕死的卑鄙小人,就连说话神态都变了,这也太离谱了吧?
“是被什么不知名力量,给控制了?”随着很心惊想到这里,我是一个个高高蹦起来,还没等细琢磨琢磨这前后事情都是咋回事呢,猛不丁院子里传来一声啪叽跌落声响,随即没了动静。
“谁?”我一声喊叫蹿出来,在院中那好深雪壳子里,看到有一物了。
歪侧个大木头方脑袋看着我,两个玻璃球子眼珠子直哐啷,是硕大翅膀铺蓬在地,一副半死不活模样。
是啥呀?
正是木箕子那班门木头鸟。
“你……怎么到这里来了,穆爷爷呢?”我扑跑过去,很惊疑叫。
可木鸢鸟像打呱嗒板子般直嘎巴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是穆爷爷有危险了,让你到这里找我报信?”一见木鸢鸟那呱嗒没完没了模样,我复很焦急问。
“做孽啊,作孽,柳丫头,来,给你看样东西,多好的老虎神,被糟蹋了!”而也是这时,一顶心妖皮子手提一张好硕大虎皮,又出现了。
是满嘴啧啧之声,一副很惋惜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