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一片大荒岭子,四外哪里不靠,山上皆是面碱土,基本连棵像样的树木都不长。
“不是,但就应该在这附近。”
黄姑姑一声应声从兜里掏出一小撮黑黑贼短头发,点着放到一透明玻璃瓶里,随即又往里烧了一道纸符灰,猛力晃荡几下,最后把一小盒火柴棍都扔里边去了。
“这叫借魂术,小安子不带咱们去,咱们就借用他的地魂给咱们引路。”黄姑姑一声说,复从身后背包里掏出一张黄纸平铺在地上,然后把玻璃瓶中火柴棍通通倒出来,一根连一根摆弄。
“什么……那小安子他?”我一听,叫问了。
“没事,只是昏睡一觉而已,等找到三爷尾曲山,我自会把他地魂给送回去。”
黄姑姑随着摆弄手里火柴棍说道:“红柳,人有三魂,分别是天魂,地魂,人魂,只要不伤得人魂,就不会丧命。”
“天魂是人之根本,一旦有损,必身体阳气不足,整日萎靡不振,时间一长,阴邪侵体,寿命自是将尽。”
“而地魂,则是人死后唯一遗留魂魄,皈依地府,走再世轮回。”
“人魂,就是命了,也就是阳世间的那口气,气在命在,气不存,则一切无所说。”
“奥奥,黄姑姑,我只是担心,我们这样前去,会不会惹出点啥不好?”我一听点头,很担忧一句。
想小安子那决绝口气,亦似乎这尾曲山,真不是随便进的。
我担心此冒蒙一去,会遭遇不可知危险,谁知道这荒岭子碱草地,都有些啥神鬼玩意。
“成了,红柳,对着这木傀人吹口气。”
随着我这担担忧说,黄姑姑起身,手拿一火柴棍粘连成的小人,让我吹气。
“这……黄姑姑,你怎样做到的?”我一瞅那火柴棍小人,很是惊疑一句。
惊疑同时张嘴,冲那小小火柴棍人,吹了口气。
“安天盘不一般,混沌分出不计年,什么托地什么托天,一对什么把他看,什么眨眼地就翻,什么翻身地陷天就翻,鰲鱼拖地地就翻,一对黄莺把他看,鸿钧老祖道行大,昆仑山上盘三圈,正东安上甲乙木,丙丁火安正南,小安子,去吧!”
而也是我这一口气吹出,黄姑姑单手掐决,念了一通很听不懂咒语,猛然间把手里小小火柴棍人给扔撇出去。
那就如一道亮白银线一般,小小火柴棍人盈润满身很淡晕光线,蹦哒蹦哒在一簇簇荒草之上,奔前边去了。
“这……黄姑姑,这也太神奇了,他就是小安子地魂?”我是无语语瞅问。
“嗯,走!”黄姑姑紧拉我手跟着。
就这样跟随那诡异小人走了许久许久,眼看着窜过几道碱土坡,来到一窄窄纵横深沟前,黄姑姑拉着我刚要跟随那小人蹦跳过深沟之时,猛不丁刺啦一声响,那纵跃小火柴棍人,自燃了。
随即那深沟对面,出现一脊背都红了毛的油滑大黄皮子。
就那样直立起身子看我们,眼里闪烁出很骇人的幽蓝!
“你……”
黄姑姑迟愣一下,很不甘心探头往那深沟里瞅了瞅,随即拉着我往回走了。
“皮子,是妖皮子……”
我边走边回头瞅,叨叨着。
满心尖都在打颤,无比比惊惧同时,更多的是憎恨。
这妖皮子得有多大道行,那后背脊毛基本全红了,并且在正中心脑瓜顶,还顶着一撮略有些打弯曲,铜钱般大小的白毛。
“黄姑姑,怎么回事,我们不去找三爷了?”
随着被黄姑姑给拉着走,我很惊心问了。
“不去了,红柳,今天的事没有办成,回去也就不要说了,免得惹不必要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