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奥奥,好,我说,我说,我从头说。”
老太太抽噎几声,擦抹擦抹满脸老泪道:“原起先我不住这村子,住离这二百多里远的小申庄,小申庄里住的都是申姓大户,我们家单独一姓,在那庄子里也没啥直近,亲属。”
“我男人叫刘喜海,有一天大晚上出门吧,就在庄外荒漫岗子上遇到一怀抱小孩女人,女人哭哭啼啼跪地求我丈夫,说她怀里孩子是我们庄上申屠夫亲生骨血,让我丈夫帮她把孩子给申屠夫家带回去。”
“我丈夫当时就问了,说庄子就在前面,你自己咋不送去,可那女人说她有万不得已原因,不能露面,苦苦相求我丈夫发慈悲,一定要帮这个忙,把孩子给带到申屠夫家去。”
“嗨,我丈夫是个心软的人,架不住女人苦苦哀求,这就把那孩子给抱回来了,可结果一送到老申家,闯大祸了!”
“人家老申家死活不认成,说我丈夫是埋汰他们家门风,给他们家泼脏水,这就一顿大骂把我丈夫给赶出来!”
“嗨,都怪我那丈夫为人实诚没心眼,也不动脑子想想,那申屠夫本身有老婆有孩的,这又弄出一个亲生骨血,该谁谁能承认呐,换句话说,就明清是那么回事,也不敢认,是啥,那就是个私生子!”
“结果是打冒烟了,申屠夫起誓发愿没这事,申屠夫媳妇不相信,两口子打闹一宿没结果,第二天一早气势汹汹奔我们家来,说讨要说法。”
“当时情形可想而知,是一颗石头扔到粪坑里,激起全村民愤了,申姓家族的人都一致冲着我们来,说这是打脸的事,诬赖我丈夫故意与他们申姓家族人过不去,弄个孩子来埋汰他们。”
“结果我丈夫气不过,跑那荒漫岗子去找那女人,可哪里还找得到,这就被申家人堵在门口叫骂,一骂骂上几天几夜不得消停,我丈夫一股子急火上头,也不知是怎么想的,拿小绳上吊了!”
“嗨,就我家房后那棵歪脖树下,死的冤屈,临死那眼睛都没闭上。”随着话说到这里,老太太复落泪道。
“嗯,是闭不上,上吊死的人眼珠子都突出着,不掉出来就已经不错了!”小安子一听道。
我瞅瞅剜瞪小安子一眼,复问这老太太,那孩子呢,后来那孩子怎么样了?
“那孩子?”老太太一听,立时回头瞅了瞅刘坏水,寻思寻思说刘坏水就是当年那引起所有祸事,很莫名其妙出现的孩。
“啊…这就是当年那个孩子?”小安子一听惊叫。
“是啊,不会错的!”
刘坏才娘亲一声应声,缓缓坐下身子道:“想当年我不曾生养,与丈夫结婚多年也不得个一儿半女,自丈夫被他申家人给逼死之后,我就带着这孩子出来了。”
“取名刘才,就想着这孩子有朝一日出人头地,当上大官,能给我那冤死的丈夫出口冤枉气,嗨,可谁想这样了,我我我……我是白养他这么多年!”随着这说,老妇人又哭哭啼啼起来。
“啥……我是那申家孩子,我我我……不是你亲生的?”刘坏才瞬时间怔愣住了。
“新鲜,可真是新鲜,这花花事让你们整的,几哩拐弯的,那老太太我问你,宽脸大鼻子大嘴衩老头是谁,你们家祖上可供奉过啥神仙,也就是老刘家祖上?”小安子瞅嘛瞅嘛,一声很幸灾乐祸问道。
是挺新鲜点事,整来整去这刘坏才竟然有这么曲折出身。
“宽脸大鼻子老头……啥老头,没供奉过啥神仙呐,想我刚嫁给他老刘家时候,穷的老祖宗都供不起,又能供奉啥神仙,没有,没有。”刘坏才娘亲一听,紧着抬头说没有。
“点香火!”我一听,喊小安子点香火。
得,不墨迹了,点香火请堂口仙神一查,不就得了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