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下了多道圣旨后,朱由校去了坤宁宫,搂着倾国倾城的皇后一夜安睡,浑然不知,这些圣旨给各地造成了多大的震动。
锦衣卫到处拿人,而且几乎没有出示什么证据,唯一的证明,便是从乾清宫发出去的驾贴。
皇权在上,比任何证据都要有力。
立秋过后,花草凋零,枯黄遍地,惹得江南的才子才女们一番伤感,几日之间,又有众多的诗赋入世。
这天,朱由校枕着手,躺在坤宁宫内凤床上窗檐边上,窗外正有一颗老槐,不知陪伴了这座深宫多少的岁月。
万物凋零,槐花却在一片的秋风中孤独盛开,花蕊吐香更甚盛夏,这也是太医院的医官们最喜欢的季节。
好比老槐的槐花,此时摘取,便是一味极好的药材。
闻见空气中的香气,朱由校猛地睁开眼睛,看见正与皇长子朱慈燃席地而坐的张嫣,随而一笑。
“一宫、三人,真好。”
“皇爷睡醒了。”张嫣妙目流转,转身看见朱由校正盯着自己,便是朝一旁的皇长子说道:
“燃儿乖,去找你徐奶娘玩。”
“父皇醒啦!”
朱慈燃看见朱由校的眼神,甜甜地笑了,正要走过来,途中听见张嫣的话后,立即兴奋起来,忘了自己是正要去见自己的父亲,转头蹦蹦跳跳的跑出去。
大明皇长子的生活远没有普通百姓家孩子想象得那样逍遥快活,承载了朱由校全部的希望,也是整个大明的未来,所以平日里受到的礼教最多。
朱由校嘴角噙起一抹笑容,从皇长子到皇太子,他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由于事发突然,历史上的本体朱由校没能经受系统的皇家礼教,所以朱由校从小就在培养自己的儿子。
现在内阁大学士负责教的是一个皇位继承人所应该学的,这个过程必须要有。
等到以后,朱由校会自己亲自下场,教自己儿子那些他本不该这个时代学到的东西。
直等到朱慈燃的小碎步声音远去,朱由校这才坐起身,慵懒地伸了一个懒腰,笑道:
“燃儿最近功课怎么样?”
张嫣来到身边坐下,回道:“燃儿最近跟着胡士广、许为京两位大学士学习,大有长进了。”
“如此便好,胡、许二人教导皇子有力,朕也会重重的赏赐他们。”朱由校微微一笑,将张嫣搂在肩上。
“当年胡、许二人牵扯山西官场案,朕给他们戴罪立功的机会,到现在,他们的表现,也的确令朕放心。”
“还是皇爷眼光独到。”张嫣靠在朱由校坚实的肩膀上,轻声说道。
不多时,宫人们安排好了一应的布置,随后纷纷退下,给帝后二人留下属于他们的空间。
地上有铺好的细绢,八仙桌上是宫廷御酿的米酒,还有一方小案,几卷闲书,另有美人在侧,朱由校畅快的呼出口气。
因卫所改制引起了诸多风波,令朱由校郁郁寡欢,十分疲惫,现在却是顿觉舒心畅怀,连日来的阴霾都在顷刻间散去。
朱由校这才意识到,张嫣是要干什么,但还是不太相信,随口说道:
“皇后摆了这样的阵势,莫非想要朕学那江南才子,也为春夏离去而赋诗一首?”
“皇爷想错了,福建总兵一事,扰得朝野数日不宁,连后宫也偶有所闻。俞氏一门,自俞大猷至俞资皂,算得一门忠烈。”
“今儿早上皇爷心情不错,臣妾就想着,请一首赠诗,赠给俞氏,也算了了我这一桩心事。”
说完这话,张嫣靠在皇帝的肩上,轻轻抬起头,与之四目相对。
朱由校率先收回目光,将身侧之人的身体更将自己紧挨了一些,慵懒地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