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祁怀瑾和简老二到了江州,已是第二天正午。
陈骐听下人禀报后,心下有些没底,但他还是连忙出了军帐。
“拜见翊王殿下。”
祁怀瑾将他低头恭顺的样子,没有理会,径自进了营帐内。
陈骐见状尴尬地直起身,跟着他走了进去。
祁怀瑾坐在案前,遣退了一干人,只留下了陈琪,。
“江州刺史,你可知罪?”
他的语气不轻不重,让人摸不清头脑。
陈骐不敢懈怠,他忙躬身道“翊王殿下,微臣是被陷害的,还请您明察!”
祁怀瑾突然笑了,“哦?不知刺史所说的是何事?”
陈骐顿了顿,缓缓才道“自然是那流言”
祁怀瑾没等他说完,语气突然上扬道“原来刺史也听闻了流言,那便正好向我解释解释吧。”
这翊王还真的是不好对付
陈骐将昨晚想好的说辞说了一通,“自然是有人要诬陷微臣,好让江州处于恐慌之际,他们便能坐收渔翁之利”
祁怀瑾听了拍案道“到如今,你还要隐瞒吗?那滁宁县令可都招了。”
陈骐还是不死心道“还请翊王告知,那县令说了什么?我愿意当面对峙!”
祁怀瑾心中冷笑,那县令早已身处异处,死无对证,他自然敢说这话。
“那钱俞受你提拔,也只是一个小小的县令,可家中钱财倒是能抵一个州了,而我的人查出来,这些年你与西越人的生意往来倒是不少,如何?要不要我继续查下去。”
陈骐抵赖道“殿下的理由倒是有些牵强”
祁怀瑾又道“你觉得事到如今,那些西越人会放过你吗?不过是一颗即将会被舍弃的棋子罢了,我劝你还是如实招了为好,说不定还能将功补过,免除一些责罚。”
是啊,他不过是一颗棋子,他确实是不相信西越那些人的,之前答应与他们合作也是无奈之举,事到如今,不如便赌一把吧。
他突然跪下道“殿下,微臣有罪”
祁怀瑾满意地笑了,他还算是识时务,接下来的事情便好办了。
临州离滁宁镇并不远,不过两日,阡音便到了军营。
此次临州一战,王上封了风萧为安远大将军,从称号上便不难看出他对风家的器重,但位高权重,他们风家所能做的便是尽好自己的职责,不给恶人得逞的机会。
在夜色中,她潜进风萧的大帐,风慎说了,她要做的便是在暗处里等待时机。
这个时候,风萧正低着头研究军事图,突然,他感受到了一阵风从帐外吹来,他手一顿道:“你们来了。”
他抬起头,却发现只有阡音一人,他微怔了下,缓缓纠正道:“你来了。”
阡音知道他问的那另一人是谁,奈何情深缘浅,不过是一句心悦君兮君不知罢了
她心中叹了口气,向他点了点头,将风慎给她的信交予他。
风萧从一开始便知此次临州一战必是危机重重,一点点读下去,他心下有了决断,机会是有的,还得看自己是否能抓住。
看到最后,他的脸上有些许愠气,父亲为何私自将她送去西越,终是自己的那份心思害了她,为了祁国,也为保她在西越少一分危险,他必要不负众望,早日驱逐西越出祁国边境。
想到这几日传得沸沸扬扬的滁宁县一案,他问道:“你来这里必定经过滁宁县,你可知具体是怎么回事?”
阡音上前在纸上写道:江州刺史,滁宁县令,西越。
她犹豫了一番,没有把遇见瑾王殿下的事情写在纸上。
风萧也大致知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他见阡音面露倦色,有些怜惜道:“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