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栖宁在马车里坐了一天,她揉着太阳穴靠在凝香身上,阡音见状让车夫在一家客栈前停了下来。
下了马车,迎面而来的冷风让一行人都瑟缩了一番,凝香向掌柜要了两间上等房,便将风栖宁扶上了楼。
风栖宁见王妈岁数已大,这一路倒是难为她了,便让她先回旁边的房间休息一阵子,王妈拗不过她,只能作罢。
阡音朝客栈周围看了看,确认没有异常才回了风栖宁的房间,凝香见她来了便道:“阡音你在这里陪小姐,我去下面厨房煎服药。”
风栖宁又咳嗽了起来,阡音立即倒了杯茶递给她润润嗓子,她接过道:“阡音,你可知父亲为何要把我接回府?”
阡音大抵猜得出来,却不知该如何回答风栖宁,她看得出来,她对此事是极其不愿的,可奈何她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风栖宁自己也不知为何要问她这些话,只是她总觉得,阡音是个能听自己倾诉心事的人,她虽无法言语,但她总是能把握住分寸,该听的听,不该听的也会当做没有听过。
阡音上前握住了她的手,似是宽慰着让她安心,自己会一直保护她的。
风栖宁也仿佛看懂了她心中所想,倒是笑道:“看来父亲还是极其疼我的,不然怎会把你派来我身边。”
阡音莞尔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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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半晌,楼下貌似有些响动,阡音见凝香还未回来,心下有些不安,风栖宁也见状道:“阡音,你去下面看看,怕是出了什么事。”
虽楼上楼下都有他们的侍卫暗中侯着,可阡音还是不放心她一个人在屋子里,好在此刻王妈来了。
原来是一个客人喝醉酒撒起了酒疯,把楼下都搞得乌烟瘴气的,却没人制止得了,阡音见状随手拿起柜台上的一样东西飞向那人的膝盖。
只见那人应声倒地,旁边的人趁机将他制服在地上,客栈的掌柜拿起地上的一块瓷片若有所思地看向了别处。
趁着混乱,阡音进了厨房,只见凝香正煎完药,不知该如何出去的模样。
凝香见她来了,顿时松了一口气,她又仔细听了听,“外面好像没动静了。”
阡音点了点头,端过她手上的药同她回了二楼。
到了楼梯口,却被客栈的掌柜拦住了去路,他朝阡音道:“刚刚还要多谢姑娘出手相助,不然在下这几桌的客人都要遭殃了。”
凝香见状也机灵道:“掌柜怕是看错了,我们俩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哪有这个能耐啊”
掌柜不置可否,“那看来是在下看错了,倒是叨扰了两位姑娘,罪过罪过”
凝香客气道:“无妨,还请掌柜让个路。”
阡音只觉得他的眼神有些动机不纯,药摸起来有些凉意,她来不及多看,倒也没有看到客栈里有一位熟人正背对着她坐在不远处。
等她上了楼,临雨才从一脸不可置信中回过神来,回想着她刚刚一身女装的模样,临雨从未想过会是如此,再想到殿下那一连串反常的举动,他才反应过来,他们殿下这是看上了人家。
想到此处,他终于放心了,他们殿下可算不是他想象中的那样,如今他竟产生了几分欣慰之感,他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殿下看上的姑娘他可得尽心保护。
风栖宁喝完药便睡下了,刚刚那个小插曲几人倒是没有放在心上,可阡音却觉得有些不对劲。
客栈里这么多人在,怎会制服不了一位醉酒的客人,难不成是有人在故意试探?可如此做的目的何在?
但愿不是她想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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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阡音正闭目养神,却听见门轻微吱呀一声,她猛地睁开眼,迅速拔出了刀。
风栖宁本来睡得就极浅,她此时也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