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牢外的太监被他浑身周遭的冷意颤了颤身,这位祖宗的命令,他怎敢不从?
祁怀瑾破门而入,一地的血染红了他的双眼,那把匕首不偏不倚,就插在她的胸口。
他抱起阡音,在耳边一遍遍喊她的名字,可怀中的人没有一丝反应。
他彻底慌了,他抱着她的身子,居然感受不到一丝热意,冰冷的触感告诉他,他心爱的女人就这般成了一具毫无温度的尸体。
或许这不是她,只是容貌相似罢了,他忽然产生一丝希冀,直到在她手中发现了那块玉佩,他又扯开她的衣领,她的脖间还戴着他送的那道平安符
她将玉佩攥地紧紧的,无论祁怀瑾怎么掰也掰不开她的手,她为何要这样决绝,为何不等自己来救她?
身旁的临雨发现他那如泰山而屹立不倒的主子居然哭了,就算是腹背受敌,情况再危急,他也永远是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可如今,阡音姑娘的死终于突破了主子的最后一道防线,溃不成军。
祁怀瑾抱起她,跨步离开了地牢,他说过的,要带她回翊王府,要与她永远不分开。
他这便带她回去,再也不会有人能伤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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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祁二王爷突然暴毙一事渐渐平息了下来,王上终究是退了一步,不再追究此事。
这些天京都朝内有些沉寂,连一向早到的翊王殿下都好几日没有出现在朝堂之上,王上对此倒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世上便没有不透风的墙,当太后亲自去了翊王府后,她才明白她这个儿子真的是动了心。
祁怀瑾已经许久没有开口说过话,只是坐在案边看着那个平安符发呆,没有她的日子,为何如此度日如年。
他见太后亲自来了他这,起身道:“母后,您怎么来了?”
祁怀瑾的声音沙哑极了,太后一听便知道他这几日的状态确实不佳。
“我要是再不来,怕是看不到你这副样子了!为了一个如此胆大包天的罪奴,你实在是太过了,连与你王兄的情分都不顾了吗?”
说到此,太后其实还有些不相信一个受伤的奴婢竟然能做成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她就算是千刀万剐也不为过,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她这个儿子竟然如此袒护一个女人,在她眼里,这可不是一件好事。
祁怀瑾振作精神,“母后多虑了,儿臣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母后放心便是。”
“有你这句话,哀家便放心了,进宫给你王兄认个错,这件事也就这么过去了。”
祁怀瑾点了点头,他是要进宫见一见。
太后本想和他说她为她物色了几位姑娘,可话到嘴边又生生咽了下去,这种事情还是急不得,再等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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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栖宁一连在王府呆了几日,也没有收到关于阡音的半分消息,她心下涌起一阵不安,可又想着有翊王在她身后,总归用不着她担心。
让她十分欣喜的便是凝香与王妈相安无事地回来了,她拉着二人坐了下来,询问两人究竟发生了什么。
王妈也没想到她能再次回到小姐的身边,一时泪如泉涌,说话磕磕绊绊地倒让风栖宁听着有些着急。
凝香见状接过话道:“小姐,那日我去拿完披风,便被人打晕在了地上,等我醒来时,便发现我与王妈被囚禁在一处庄子上”
等她说完时,风栖宁点了点头,想必是祁景恒是想将凝香与王妈当做要挟她的筹码,只是如今,他死了,再也危害不到自己,他简直是罪有应得!
凝香见只有风栖宁一人,问道:“小姐,阡音呢?”
风栖宁摇了摇头,“你们记住,以后再也没有阡音这个人”
她知道的,阡音用这个身份活得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