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章寒落,那章寒落眼角嘴角不住抽动,却是半个字也说不出来,手指微微弯曲,那冰刺便慢慢扎进那女弟子额角,一股鲜血慢慢流了下来,那弟子冷笑一声“你不如立马就杀了我,反正你章寒落对付外人不行,对自己人下手恐怕这世上没人比得过你!”
章寒落恼羞成怒,作势要将拳头握紧,丁晓洋见状立马上前一步,对着那女弟子就是一巴掌,顺势再把悬在她头上的冰刺打落,口中骂道“混账东西,疯了吗?竟敢忤逆阁主,章阁主何曾预料到会有这样的事,你们若是再敢大逆不道,说这些混账话,莫要等阁主出手,我丁晓洋也饶不过你们!”
那弟子瞧见丁晓洋出手,心里何尝不知明面里丁晓洋是在惩戒弟子,但实际上是在救人,可饶是如此,这弟子还是丝毫不领情“你算个什么东西!无非是跟着章寒落的一条狗罢了,她章寒落威风,你就跟着得意,她现在自顾不暇,你这条狗还在这忠心耿耿!”
丁晓洋心气极高,原以为自己出手救下这名弟子,不说让她领情,好歹能让她闭嘴,可偏偏这弟子已经红了眼,根本不在乎死活,更是一番话把丁晓洋说的心中一阵酸楚,将那冰刺丢在一边,不再理会那弟子,只是蹲坐在师父章寒落身边,心中暗暗神伤“若是公孙忆在这里就好了。”
章寒落瞧见自己的心爱弟子受了委屈却不发作,才知道自己真的大势已去,原先丁晓洋是何等高傲,但凡有些不顺心,对雪仙阁弟子发起火来甚至比自己这个阁主还要震慑,可自打这丁晓洋去四刹门送信,回来之后却像是变了一个人,平日里经常出神,自己交代的事虽然也能办好,但始终不想之前那般用心,更为不同的是,丁晓洋对待同门,也不像往日那般刻薄,如今面对同门姐妹的恶语中伤,丁晓洋不仅没发作,反而是沉默下来,这比丁晓洋大发雷霆,更让章寒落难受,连丁晓洋都瞧出来大势已去,看来雪仙阁真的栽倒自己手上了。
章寒落仰面望天,心中问道“师姐,我真的错了吗?我不愿瞧着你庸庸碌碌,让咱们雪仙阁窝在这雪山顶上避世度日,这有错吗?我想让雪仙阁名声大噪,重现往日荣光,这有错吗?可为何老天如此戏弄我!”
就在章寒落神伤之时,远处传来人声,雪仙阁众人皆惊,原以为甩脱追兵可以稍缓一会儿,也没打算歇太长时间,可就是这打水的功夫,四刹门的人便追近前来,章寒落倒不怕这些弟子,她所忌惮的便是后来上山的病公子,昨日内庭之上,还和死亦苦言谈甚欢,没料到病公子今日便带四刹门众弟子大举上山,一上来便道出雪仙阁极乐图残片是假,要来兴师问罪,还不等章寒落解释,那病公子便率先发难,章寒落率雪仙阁弟子反抗,仗着人数众多,起初倒也不落下风,可那病公子一出手,雪仙阁弟子便将节节败退,最终不敌四刹门,雪仙阁弟子死伤无数,只剩章寒落带着雪仙阁极乐图残片和十几名弟子下山。
众弟子听闻四刹门追兵赶至,也不做他想,纷纷起身准备下山奔逃。哪知那些追兵速度不慢,已然瞧见雪仙阁弟子,一时间喊杀声大作,章寒落本就烦闷,也不愿再逃,想着拼死了事,丁晓洋硬是拉拽章寒落,继续向山下逃遁。
翻过赤云观外的崖壁,倒瓶山山势便是越收越窄,雪仙阁一众弟子直直落下,一边下落一边仰头观瞧,四刹门弟子也跟着跳下,那四刹门黑袍张开,一个个如嗜血秃鹫一般,为首的正是四刹门四刹之一的死亦苦。
雪仙阁弟子方一落地,便运起轻功向前疾奔,四刹门众人穷追不舍始终不让雪仙阁的人逃离视线,就这么一方奋起前行,一方玩命直追,不多时便行至一片废墟之中。终于雪仙阁弟子体力不支,有些弟子已然走不动,章寒落不忍丢下这些弟子,只得在这废墟之中找一面残垣藏身。
死亦苦率四刹门弟子接踵而至,瞧见雪仙阁的人闪身进了废墟没再出来,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