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离本为同义,但中间加了个假字,意思就大不同了,光从字面上来看,咱们眼前瞧见的都是五颜六色都是虚妄,都是假的,甚至连红玫石笋兴许都不存在,不过到底破解谜题的关键在哪?只从这诗句中,一时半会儿瞧不出端倪来。”
春景明摇头道“又在故弄玄虚,要是这些都是假的,咱们眼下立在哪里?难不成咱们就悬停在半空中不成?红玫我是没见过,但总是听到过,不然怎么传了这么多年,总不至于是空穴来风?我看这公输派行为诡诞至极,当年兴许是藏奸卖俏之辈,不然怎会弄出这么多迷障,当初还以为是什么暗箭机关?若是机括精妙让我死在这里,那我便认,到底技不如人,死了活该,可这里到处都是鸟幻术,端的让人窝火!”越说越生气,春景明天光刃剑意勃发,不惊剑法朝地一挫,众人脚下石笋顿时裂出一道缝隙,裂纹眨眼之间便蔓延开来,连同石笋也颤动起来。
吴昊当即怒道“你在做什么?不想活了吗?”
春景明也知自己做了错事,只是嘴上不承认“不是说都是假的吗?那我顿上一剑又
有何妨?到底都是迷障,骗得我们好苦!”
众人站立不稳,那石笋摆动幅度增大,搅得那锁链也是哗啦啦作响,裴书白使出千斤坠,将周身真气灌注双脚,一手拽着顾宁,一手拉着公孙忆,想着一旦这立足石笋崩塌,自己也好赶在倒塌的一刹那提气纵步,好歹将二人拽起,不管红玫石笋到底存不存在,反正脚下这根肯定不在,将师父和顾宁抛过去,也算是赌上一赌,总好过从这里跌落深渊。
裴书白打定主意,便全神贯注起来,顾宁也知道情况危急,死死攥住裴书白的手不松,公孙忆已然瞧出裴书白打算,口中便道“大家稳住,这石笋倾倒是朝着红玫石笋方向,就算是倒过去也算是送我们一程!”
此言一出,众人这才发觉脚下石笋果真朝着红玫石笋的方向倾斜,心中更是对公孙忆佩服不已,即便是此等紧要之际,还是能瞧得如此细节,众人一听公孙忆有此法子,也觉得这是唯一机会,于是不再多言,纷纷将真气凝在双脚,那石笋果然如公孙忆所言,朝着红玫石笋方向倒去,谁料刚倾了一下,便被那锁链扯住,众人回头观瞧,只见那铁索崩的笔直,扯这石笋不让其倒下,如此一来,那笋顶便成了一个斜面,好在铁索瞧着拧细,倒也坚固得出人意料,那石笋倾倒之势顿消,众人虽是立不稳,但也算是解了燃眉之急。
这边刚稍稍缓神,春景明便瞧见自己不惊剑法刺出来的裂缝之中,出现了一个机关,一圆盘木纹赫然出现。春景明不敢擅自做主,当即指给公孙忆瞧。
裴书白知道自己瞧不明白,赶紧让开位置给师父,公孙忆也不推辞,手把这斜面上一处凸起,身子朝着裂缝探去,那木纹四周有一圈凹槽,想来这木纹圆盘可以转动,只是不知这转完之后是福是祸,竟有些犹豫,只得把眼前瞧见的说了出来。
不等其他人说话,裴书白当即道“师父,姑且一试,大不了就是铁索拉不住石笋继续往下倒,既然连最坏的情况咱们都不怕,别的还有什么担心?”
裴书白的话仿佛是给公孙忆鼓气,公孙忆再不迟疑,一只手把住木纹圆盘,咔咔咔转动起来,随着公孙忆转动木纹,那锁链发出剧烈抖动,这声音极不正常,好似无数人沿着铁索正朝这边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