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音希声诀竟然藏在先祖灵位之中,吴拙一见之下激动得手都在颤抖,连忙将书册藏在内襟中,再把祠堂中收拾干净,又把威虎帮死去的帮众藏在案几之下。一切收拾妥当,吴拙这才又跪在地上,对着空了的案台上“咣咣咣”磕了三个响头,“祖先显灵,当年武功心法悉数被神秘少年带走,留下的也尽数遭毁,没想到竟然在牌位中还留存拓本,想来是天不亡我藏歌。”
吴拙擦了擦脸上的热泪,转身带着众人离去。待走到一处分岔路口,众人依照吴拙的安排,三两结成一伙,吴拙道“如今一朝分别,不知何年何月还能相会,眼下出此下策,实在别无他法,只盼你们今后好好生活,不再受苦受难,打今日起,咱们藏歌门的名号莫要再提,他日若能东山再起,再谢诸公。”
众人四散离开,吴拙这边只剩下十几名死忠,说什么都不愿意独行,吴拙便不好再出言相劝,吴律夫妻二人也需要人照顾,只得留下这几人结伴前行。直走出数十里,便来到一处荒村,村中男女不知何故悉数不再,村中小路杂草丛生。吴拙见村中不少空房,便带着众人进屋。
吴拙道“这村子空无一人,正是我们安顿的好地方,我们就先在此歇歇,一会几个精壮的,跟我到村里别处寻寻,看看有什么吃食一并带过来。”说完又安排几人照顾吴律夫妻,自己这才带着几个人出了门。吴拙一行人一会儿工夫,就把这荒村上下翻了一遍,这村落不大,只有十几间草屋,草屋内陈设非常简陋,众人主要是寻找食物,可灶台之上灰尘堆了厚厚一层,已然许久无人居住。
吴拙只好作罢,又想到众人连日来食不果腹,便招呼随从前来,几人准备入后山寻些野味儿。几人迈步前行,说话间便翻过一座小山,吴拙正欲说话,不料双眼瞪得老大,不远处一个道士打扮的男子,正在挪动一具尸体。
吴拙连忙招呼众人噤声,悄悄爬在土坡之上观察起来。只见那道士用布掩住口鼻,将一具尸体拖至一个土坑边缘,那道士双手轻推,尸体边滚进坑中,吴拙定睛一看,顿时吃惊不已,那土坑中竟然全是尸首,男女老少都有,看打扮全是山野之人,想来便是这荒村中的居民。
吴拙心有不忍,只道是这恶道人行凶,之后毁尸灭迹,于是连忙跳出来吼道“妖道!光天化日作此恶事!这些百姓做了什么?竟遭你毒手!”边说边走,吴拙腿伤刚好,本来下坡就不方便,再加上一瘸一拐,这速度就更慢了。
那道士听到有人叫喊,当即回头,一眼便看到一个跛脚之人满脸怒容,道士连忙喊道“别下来!我这就上去!”
吴拙见对方迎着自己而来,便不再挪步,双眼紧紧盯着那道士,生怕对方突然发难。周围藏歌门众人也严阵以待,只等吴拙令下便上前擒住这个道士。
不料那道士一个起落,便从坡下一跃而起,继而轻飘飘的落在吴拙身前,那脸上布条竟丝毫不动。道士一落地便道“贫道道号息松,不知施主如何称呼?”
吴拙见对方轻功不弱,想来武功更高,只恨自己没能沉住气,若是这恶道人杀人灭口,藏歌门这几个人哪个能在他手下过上两招。不过息松道人名号在武林中叫的挺响,若是吴映在此,便识得息松道长,昔日吴音找也和息松道人有过几面之缘,无奈吴拙当时年幼,并不知道息松道人,当即冷冷说道“我叫吴拙。”
息松道人笑道“原来是吴施主,不知方才吴施主为何一脸怒容?”
吴拙道“我们本是过路人,因为错过宿头,便到这村里落脚,可一进村却发现空无一人,不知村中百姓去了哪里,于是便上后山找些吃食,正巧看到道长在此,便出言问询。”
息松道长道“原来如此,施主有所不知,贫道也是云游四方的闲散之人,一个月前路遇此地,见村中男女面色蜡黄,隐隐透着黑气,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