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去看公孙忆,见公孙忆脸上一切如常,当即扭过头不去看公孙忆,生怕被石头娘瞧出端倪。
石头娘并没有看到顾宁的小动作,仍旧沉浸在回忆中,当说起钟不悔身亡时,石头娘脸上的悲痛好比死的是自己的至亲之人“扯远了,扯远了。说说血眼骷髅吧,钟不悔修炼叫做不动金刚咒,使将起来刀枪不入,水泼不进,但有一点太过刚猛则经脉易断,但钟不悔随身有一柄短刀,这短刀十分锋利可除了锋利再无其他,但刀柄上的一颗血眼骷髅,倒是奇物,可以压制住不动金刚咒的刚猛,让钟不悔体内真气阴阳相济,不至于筋脉寸断。主家说过,这血眼骷髅极难寻得,是忘川禁地中,一只异兽死后所留,要我说,这东西只有一枚,不然以主家的身手,一定会再入禁地,为山破少主再寻一枚,唉,若是血眼骷髅再多一枚,说不定死的就是那裴无极了。”
公孙忆有些心疑,钟山破亲口所说,忘川有一神秘之地,应该就是石头娘口中说的忘川禁地往里的极深之地,既然钟山破知道这个地方,要告诉自己可以去这里再寻血眼骷髅,可为何石头娘说就这么一枚呢?不过既然二人都提到神秘之地,无论能不能寻到血眼骷髅,都是要走上一遭的,于是便开口问道“老人家,是不是沿着忘川河一路往前走,便能进了那忘川禁地?”
石头娘点了点头,接着又赶紧摇了摇头“你们当真要去吗?”
公孙忆笑道“老人家,我们过来就是为了寻血眼骷髅的,不进去看看,总归不死心。”
石头娘叹了口气道“如今只怕你们进不去了。”
在一旁的阿江抢一步问道“为何进不去?”
石头娘没去看阿江,眼神空落落的盯着门外“沿着忘川河一直走,确实方向不错,原本钟家老宅其实离禁地入口已经不远,走上半天便能到,可现在古今笑在那里建了一座两界城,又将周边打造得像个鬼城一般,我们这些原住民已经被撵了出来,在碧落村挤着度日,莫要说进忘川禁地,怕是前面的两界城,我们这些人都进不去。”
阿江哼了一声“你们开口闭口两界城,怕不是钟不悔死了,你们忘川便没有带种的了?那劳什子古今笑又算个什么狗东西?让你们说得这般吓人,难不成还有五仙教的药尊老贼残暴吗?你们好歹有个屋子住着,可怜我那村中全部百姓,全部被药尊老贼害死,照你们说的古今笑,比之药尊长贼,恐怕还要仁慈些,就这么一个人物,竟能把你们吓成这样,若是钟不悔在世,看到你们这般胆小怯懦,也得活活气死。”
石头娘有些不快,但心中只道这个阿江话糙理不糙,其实又何尝是自己和石头吓破了胆,这碧落村连同周围分散的村落,有一个算一个,哪一个不被两界城给折磨过?
阿江见石头娘不开口,又道“你这老太婆,口口声声说儿子胆小怕事,其实又何止是他,若不是你这个当娘的没带好头,儿子又岂能如此懦弱?”
石头一听阿江说教自己的娘亲,立马站起身子,阿江却也不理,仍旧说道“老太太,我翻了你的食盒,欠你个情,那不如这样,我杀了古今笑,踏平这两界城,算还你人情了如何?”
石头和石头娘相继愕然,这人为何说的如此淡然?不待石头说话,门外传来一阵喧闹,公孙忆暗觉不妙,知道是两界城的人进了碧落村,连忙来至门外,刚一出门,便看到几十名两界城的巡兵气势汹汹的围了上来,在往远处瞧,一群衣衫褴褛的百姓在围观,看模样就知道是碧落村的百姓。
那为首的两界城巡兵头目怒道“里面的人全部都给我滚出来!”
公孙忆暗道,想必方才在忘川河源头,还是给巡兵跑脱了一人,此人一定是报信去了,不然这些巡兵不会来的这么快。公孙忆细细打量这名头目,此人虽是身着甲胄,但和周遭巡兵衣着大为不同,无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