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钟天惊瞪圆了双眼,这老太婆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自己躲也不是,发火也不理,只得转头对看向钟不怨“义父!”
钟不怨知道义子脾气,便又对石头娘道“嫂嫂,您有话直说。”
石头娘将脸转向钟不怨,眼神却还是盯着钟天惊“你看看他像不像辜晓?”
这句话一出,钟不怨和钟天惊心里都是一咯噔,辜晓是谁他们很清楚,对于钟不怨来说,辜晓是他名副其实的嫂嫂,也是跟着钟不悔最长时间的一任妻子,钟不悔的发妻生完钟山破没多久便走了,之后钟不悔便续了弦,这第二任妻子便是辜晓,也是把钟山破养大的养母,即便是钟天惊打小便被钟不悔送进忘川禁地,钟天惊也从钟不怨这里,听到不少辜晓的事情。
眼下石头娘突然说出这样的话,其中的意思再明显不过,钟天惊若是像辜晓,这里头的事可就大了。钟天惊被钟不悔抱来时,跟钟不怨说的很清楚,是忘川一户人家,年轻夫妻双双害病撒手人寰,留下钟天惊一个遗孤,被钟不悔救了带回钟家。
当年钟不悔也的的确确是这么跟钟不怨说的,钟不怨对于大哥的话从来就没有过怀疑,再加上本身钟不怨也没见过辜晓两面,对于辜晓的样貌早就没有印象,反而没有石头娘记得这般清楚。但钟天惊是在辜晓入钟家门之前,便送进了忘川禁地,时间算起来肯定是对不上。
钟不怨脑中飞转,思索这其中的弯绕,可对于大半辈子都在忘川禁地里呆着的钟不怨,哪能轻易间想出头绪“嫂嫂,惊儿这孩子打小就来了这禁地中,算算日子辜晓和您还没入钟家门,您说他像辜晓嫂嫂,这又从何说起呢?”
石头娘道“你在这禁地中待得太久了,总没我见辜晓见得多,当年我们俩虽是主仆之分,但感情上那可是情同姐妹一样,之所以我会这么说,也是当年的一件事,那年我刚怀上石头,辜晓作为钟家的主母,虽然和我感情很深,但是我怀的毕竟是不悔的孩子,对于辜晓来说,面儿上看起来对我倒没什么,但那从眼睛里出来的厌恶,我怎会觉察不到?这也是我后来为什么会找石头爹匆匆嫁出去的原因,当然,这些都不重要,那一年我肚子刚起来,辜晓便专门找到我,让我把肚子里的孩子处理了,我还当辜晓心里难过还出言劝慰她,因为辜晓一直怀不上,见我肚子已经隆起,心里头指定不舒服,所以我当时便告诉她,不用她操心,我会处理好的,辜晓听我这般说,便没再多讲,出门前丢下一句没头没脑的话,当时我不明白,如今见了这孩子,不知怎么,竟想起这些来。”
钟不怨听完连忙道“嫂嫂,辜晓嫂嫂说了什么?”
此时连钟天惊也不再像之前那般动怒,也慢慢坐下身来,听石头娘说话,毕竟这也关乎到自己的身世,一直以来都认定了自己是忘川寻常人家的遗孤,眼下突然有了变化,钟天惊心里又如何能淡定?
石头娘接言道“辜晓临走前,跟我说若是我不忍心从钟家离开,便可以找个地方收留这个孩子,她还让我放心,她有门路。”
钟不怨听完皱了皱眉头“嫂嫂,这些话也没什么不妥啊?我和大哥小时候家里很穷,边上也有人给我娘出主意,让我娘舍一个孩子给别人家,而且咱们忘川这样的事情也不少,生了养不起给别人实属正常。”
石头娘点点头道“是,你说的不假,所以一直以来我都没把这句话当回事,直到我见了这孩子,见他如此像辜晓,我才会想到这些,因为辜晓在钟家的样子我很清楚,自打辜晓进了钟家,便极少出门,也没有亲戚朋友上门,一次都没有,我曾经也问过辜晓,可都被她打岔揭过去,如今想来也确实奇怪,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妇道人家,如何会有送孩子的门路?”
“嫂嫂,你是说辜晓嫂嫂当年送过孩子?所以才有门路?”钟不怨想明白